不知為何莫名的有些心虛,呃,她心虛的個鬼,又不是她弄暈。
那個親愛的冷小姐啊,剛剛貌似是你把人家當成肉盾的哈!
狹小的山洞內,火光劈裡啪啦的燃燒著。
冷無憂之前見他暈了不好把他一個人丟在那陰陰森森的密林裡,而且這人還給她當了肉盾,她不能眼看著這人被妖獸給分食,所以她就把這家夥給拖到了她所在的山洞裡。
看著這人眉頭微皺的躺在地上,冷無憂就想到了之前這人死抱著她不撒手的事,要知道她現在可是“男子”,這人還抱著她,他不會是個斷袖吧。
雖然冷無憂並不歧視龍陽之癖,但若是這個對象換成了她,冷無憂一個激靈,渾身的寒毛都炸了起來,真真覺得有些毛骨悚然的意味。
下意識的就想離這人遠一點。
只是瞅了瞅明顯不太對勁的某人,冷無憂抿了抿唇,算了,就當日行一善好了。
蹲下身子,神識向君陌淵的身體探了過去,剛觸到他的身體,一股巨大的反震之力襲來,冷無憂臉色一變,果斷的掐斷這一縷神識的聯系,險險的避開這差點反噬到她的力量。
看著君陌淵身上那一閃而過的銀色光華,冷無憂把手搭在額頭上,她怎麽忘了這人的護體罡氣了,還好她沒懷有惡念,不然這人的護體罡氣怕是要把她震成重傷。
只是這樣一來她便沒法了解這人的身體情況了。
歎了口氣,聽著這人喉間壓抑的痛苦低吟,忍不住瞪了瞪眼,低咒一聲,“真是欠了你的。”
指尖搭上他左手手腕脈搏,沉下心神仔細感受著那有力的跳動,眉頭忍不住蹙起,這脈搏……
沉吟了一下,冷無憂又將指尖換到他右手脈搏之上,嚴肅的小臉兒上沒有一絲表情,眉頭卻糾結的擰成一個疙瘩。
脈搏跳動的頻率強度彰顯這人一切正常,且身體很是健康,簡直是好的不能再好了。
但這人的臉色卻越來越蒼白,呼吸間那急促的頻率更是高的有些嚇人,有點像前世那些犯了心臟病的病人臨死時的樣子。
冷無憂她不是醫師,但前世出任務經常的九死一生,有時候沒有時間等待救治,甚至有時處於荒蕪人煙的荒山野嶺,那時候她只能自救,依靠著那些淺顯的傷口處理方式,至於最後能活還是死也只能聽天由命了,如今她這手醫術還是從那龐雜的記憶海裡的一個犄角旮旯裡扒拉出來的,當然也有她自己“久病成醫”的成果。
冷無憂正待收回手,指尖突然一抖,另一股紊亂的脈象一閃而沒,就好像是她的錯覺,有些英氣的眉峰一挑,剛剛絕對不是她的錯覺,所以這家夥的身體古怪之處還真是不少呢!
這樣想著,冷無憂把要收回指尖再次搭了上去,注意力都集中在搭在君陌淵手腕脈門的指尖上,一刻鍾,兩刻鍾……冷無憂閉上眼睛,用心神去感應,又是一刻鍾過去了,冷無憂倏然睜開眼靜,眼神一厲,“好狠的手段。”
竟然在這人的體內硬生生的給偽造了一條虛脈,還把真正的脈搏給隱藏了起來,這是不想讓任何人擁有救治他的可能,什麽仇什麽怨啊?
難不成還挖了人家的祖墳?
冷無憂的目光在此刻有幾分同情與憐憫,就連之前被這人搶了烤魚的耿耿於懷都消散。
不得不說看到這人如此脆弱且不省人事的任她施偉,莫名的就有一種出了一口惡氣的感覺,不是冷無憂太過小氣,實在是這家夥之前看起來太……嗯……欠揍。
不過真看著他生死不知躺在滿是灰土的地上,冷無憂又覺得還是看起來欠揍的那個樣子比較順眼。
欠揍的君陌淵:……
感受著指尖下那紊亂躁動的脈象,冷無憂翻翻白眼,“還真是禍害遺千年。”
這麽亂的脈象竟然只是讓他昏迷不醒,外加臉色慘白,要是換了其他人怕是會直接走火入魔而導致爆體。
“今日我救你一命,他日要記得報恩。”冷無憂一本正經的伸出另外一隻手,拍了拍昏迷不醒的某人那慘白的臉。
直接把蹲著改為盤膝而坐,絲毫不在乎地上的塵土。
右手扣住君陌淵的脈門,一絲絲靈力輸入進他的體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