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到這種季節,大型動物就會大批遷徙,沒有足夠的水源保證不了它們的日常生活,繼續留在這裡,只有等死的分。
而小型動物雖然還會有留在這裡的,但數量卻已大大減少,除非戈殷能一次性捕抓到足夠抵消他所消耗的能量的獵物,不然補不抵失,戈殷瘦下來是遲早的事。
但和往年想比,今年的戈殷瘦下去的速度太快了。為了不讓青辭在他進食後休息的那段時間裡被獸人傷害,戈殷愣是改變了他往年的進食習慣,沒有在水源乾涸的時間前吞下足夠他一兩個月不吃不喝的獵物。
在青辭沒有出現在他的身邊前,每到旱季或寒季,戈殷都會提前吞下足夠他長時間都不用再次進食的獵物,然後選擇一個隱蔽安全的地方藏起來,等到旱季或寒季結束。
戈殷很清楚,若是他真的這麼做了,那麼青辭就很有可能因為食物不足而自己跑去捕獵,到時候若是遇上了什麼危險,那他這一輩子都無法原諒自己。
戈殷不想要這種未來,所以他選擇了自己受苦,讓青辭的生活更加舒適安全。
一開始青辭並沒有把戈殷瘦了的事情和自己聯系起來,畢竟整個部落的獸人都瘦了,再加上她所需要攝取的食物並沒有獸人那般多,所以她便沒有多去了解過,只不過默默把戈殷的吃的分量增加了一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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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是冷血動物,所以蛇類受溫度的影響極大,過冷過熱都不行。
天氣過於炎熱乾旱,蛇類會為了逃避這種惡劣的環境,藏進比較隱蔽、潮濕的地方不食不動,與冬眠一樣呈麻痹狀態,以此來把體內新陳代謝等一系列生理活動降低到最低水平,最大程度減少體內的營養消耗量。
而戈殷非但沒有這麼做,還天天消耗大量的體力跑到老遠的地方給她帶回食物,不瘦那才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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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後,青辭沒對戈殷說什麼,也沒表現出任何異樣,既然戈殷不想她知道,那她就當作自己從來就不知道過這種事,不過青辭卻會在食物中悄悄加入晶核粉。
雖然她也不知道戈殷若真的有異能會分做什麼類,但碾成粉末狀的晶核大多是水系晶核,其余不同屬性的晶核雖然沒有與異能同屬性的晶核所能提供的幫助大,但也不會發生什麼屬性沖突。
現在青辭的精神力已恢復過半,對於剔除晶核裡的狂暴因子早已不像當初那般困難,為了以防萬一,青辭趁有戈殷的保護,用了五天的時間剔除了多枚高階晶核的狂暴因子。
除去加入飯菜裡的幾顆晶核,青辭玉墜裡存放的已剔除狂暴因子的晶核足足有十五顆,再加上之前戈殷帶回來的六顆蠻晶,除非真的倒霉到接連發生意外,否則夠用一兩年了。
被加入晶核的飯菜吃進嘴裡帶來的感覺實在是太過明顯了,戈殷怎麼可能察覺不出來,問了青辭,青辭卻說是自己身體有點虛,磨了點晶核來補補身體,沒有表現出任何異樣。
戈殷沒有對此表現出任何一點懷疑,還分外擔心地詢問著青辭的狀況,害的青辭編了一堆沒有過的表現。
有了青辭的加料,戈殷因需要大量能量而變瘦的身體逐漸穩定下來,力量比起之前還要強了幾分。
外出捕獵時,遇上同部落的獸人,被戈殷的實力震懾到獸人羨慕向往極了,但他們也只是將其當做了高紋獸的厲害之處,沒有把戈殷的變化往其余方向想。
畢竟像蠻晶這種珍稀的存在,單身雄性要麼將其作為追求雌性的禮物,要麼就是為了突破和維持自己的實力將其吃了,而結了侶的獸人極少會去吃,一般都是將其供給雌性,以增加雌性對自己的喜愛。
*
看到水池裡的冰塊都融了,青辭走上二樓,卻見戈殷正背對她,窩在角落裡,赤色長發披在身後。
赤色長發將他整個人都籠罩住,遠遠看去,恍若一顆紅球,讓人看不清他的具體情況。
刺眼的陽光從窗戶的縫隙裡鑽了進來,讓整個房間都明亮了起來,但在這強光下,戈殷的赤發卻顯得有些黯淡。
因為逆著光,青辭並沒有注意到這一點,她踩上二樓的地板,道︰“戈殷,該下去泡水了。”
像是被突然出聲的青辭驚到了般,戈殷整個人突然抖了一下,之後上身也化作了蛇形,飛速躥進了旁邊的側臥,連給青辭反應的機會都沒有。
“戈殷?”看到戈殷這一反應,青辭不禁皺眉。
哪一次她喚他不是立馬來到她身邊,像這種招呼都不打一聲就跑的事情幾乎是頭一次。從未被戈殷這般對待過的青辭快步跟了上去。
可還未等她走進去,門就被戈殷一尾巴關上了。險些被門板拍到鼻子的青辭目光微沉,她在原地停了一會,立馬快步走了出去。
側臥又不止只有一扇門可以進去,她就不信戈殷還能把她一直攔在外面。
側臥的暗門被推開,青辭快步走了進來,停在戈殷的面前,面色微怒,“你怎麼了?為什麼要躲著我?”
“嘶嘶~”反應過來自己的這一行為驚到了青辭的戈殷忙抬起腦袋,態度乖順地在青辭的小腿上蹭了蹭,帶著幾分討好的意味。
見戈殷依舊不說話,青辭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是身體不舒服嗎?”
戈殷搖搖腦袋,鮮紅的信子在青辭的手臂踫了踫,聲音帶著點不易察覺的沙啞,“我沒事。”
青辭並不相信他的解釋,目光在他的身上巡視,不用多費心思就發現了他身上的蛇鱗不似以往那般鮮艷,帶著絲絲的白,卷成圈的身體裡側的某些地方更是帶著不應存在的褶皺。
看著看著,青辭突然想起了一個被她遺忘的知識,為了驗證事情是不是如她所想的那般,青辭向戈殷伸出了手。
“嘶─”察覺到青辭要做什麼的戈殷發出了帶著警告的嘶鳴聲。
青辭伸了一半的手被戈殷這一動作給攔住了,她看著戈殷的眼神驟然變得復雜,但這份復雜在她看到戈殷眼楮有些發白時瞬間消失了。
意識到自己這一行為嚇到了青辭的戈殷態度立馬軟了下來,他小心翼翼地吐出信子踫了踫青辭即將踫到他腦袋的指尖,暗暗祈禱青辭不要因此而生他的氣。
青辭在戈殷的腦袋上摸了摸,柔聲問道︰“到底發生了什麼,能告訴我嗎?”你是要蛻皮了嗎?
後面這一句青辭沒有問出來,因為她想聽戈殷親口對她說明原因。
戈殷回蹭青辭的掌心,“阿辭~”
見戈殷不願說,青辭也不追問,只是靜靜地撫摸著他的腦袋,帶著幾分暗示性地說道︰“我昨天整理了一下你給我的蛇蛻和獸皮,本想著讓你再幫我做幾件蛇蛻衣服,卻發現蛇蛻沒剩幾張了。
這天氣又熱,你說該怎麼辦才好?我是要把之前的蛇蛻外袍給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