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形暴漲,轉瞬間就是之前的三、四倍之大!
這是戈殷前不久領悟到的一項新技能——變更體型。
以原身為定點,隨意變大或縮小,但不能超過身體的十倍,但戈殷卻覺得這個限制還可以再往後延伸,只不過他當前的能力有限,即便有這種感覺,也突破不了這個限制。
尖銳的指甲彈出,手臂無骨般躲開一旁蠻獸咬來的血盆大口,隨後以一個極度刁鑽的角度襲上蠻獸的脖子,只聽“ 嚓”一聲,一隻蠻獸便喪命在他的手中。
戈殷松開手,被扭斷了脖子的蠻獸向下倒去,激起大片的泥水,五個顯眼的血洞出現在蠻獸的頸脖上,這是戈殷用力過大所留下的痕跡。
甩出去的尾巴就像是起重機下吊起的加速掃過來的鋼材,打在圍過來的蠻獸身上,前排的蠻獸瞬間如同多骨諾米牌般向後倒去,接連發出骨頭斷裂的聲音。
後排的蠻獸被倒下的蠻獸向後推去,原本圍得密不透風的肉牆一下子變得散亂起來,借著這一空隙,戈殷成功突破了普通蠻獸對他的阻攔,來到蠻獸王的面前。
比戈殷如今的身型還要大上一倍的蠻獸王朝戈殷吼了聲,周邊圍著的蠻獸們紛紛退去,與其他獸人糾鬥起來。
金棕色的豎瞳看過來時,無盡的駭人煞氣盡數從它身上爆發出來,恍若無數的鎖鏈從地獄中破土而出,將它的敵人帶入地獄深淵。
戈殷嗤笑一聲,同等恐怖的氣勢從他身上散發出,猩紅色的眸子在雨夜中顯得陰冷而詭秘,看著蠻獸王的目光就像是在尋找一個合適的地方開膛破肚。
高高在上,被眾多生物所敬畏的蠻獸哪能忍受戈殷這樣看待螻蟻一般的視線,它長尾一甩,脖子處的毛發一下子炸了起來,外形也因此變得更加凶猛起來。
鋒利的獠牙在閃電的映照下顯得森白可怖,再配上那一副不論出現在哪裡,都足以嚇破人膽的醜陋長相,讓人san值狂掉。
但這個範圍並不包括戈殷,因為此刻全變作獸形的他恐怖值並不比蠻獸王低多少,若是被某些怕蛇的群體看到了,生命驟停可不是開玩笑的。
赤色巨蟒和蠻獸王纏鬥在一起,大地都為此而顫動。
被一尾巴攔腰折斷的大樹重重咂進地裡,山上巨石因為蠻獸王撞在山體上的動作而滾落下來,恍若要將天空撕出一道裂縫的猙獰閃電劈在了不遠處的山頂上,撞出大片火花。
混雜著大量紅色的泥水向低窪處流去,斷裂處已經泛白了的殘肢滾落在泥水裡,是不是就被不知是誰的爪子踩上一腳,亦或者踢飛到別處。
鋒利的螯爪如刺豆腐般捅入了蠻獸的腦袋,將其捅了個對穿,未等傷口處流出的鮮血順著螯爪流下,蛛戮就先一步收回了螯爪。
紅白混雜的液體隨著蛛戮抽出的螯爪飛出,在蠻獸倒地的前一刻,蛛戮在其身上借力一跳,躲開了後方咬過來的蠻獸,跳到另一頭蠻獸的身上,將其直接壓倒在地。
因為蛛戮這突如其來的一擊,從蠻獸的攻擊下險象逃生的獸人在泥水裡滾了好幾圈才穩住身體站起來,狀態好不狼狽。
現場的情況並不足以讓他好好休息,甩去遮住視野的髒汙,獸人朝最近的一個蠻獸撲了過去。
廝殺聲在雨聲和雷鳴聲的遮掩下不甚明顯,但腥臭味卻隨著戰況的發展而變得越發濃鬱,不知道的還以為誤入了什麼垃圾場。
五指成爪,深深摳進血肉之中,戈殷用力一扯,伴隨著蠻獸王痛苦的咆哮聲,它的左前肢就這麼被他生生扯了下來,大量鮮血噴灑而出,再度染紅了身下的土壤。
戈殷將手中的左前肢一扔,被染紅了的五指沒入蠻獸王的傷口處,再度帶出大片血肉。
紅色染上了他慘白的臉,配上那非人的蛇瞳,看起來是那麼的邪惡可怕。
健碩有力的蟒身如同焊紅的巨大鐵鎖,緊緊纏繞在蠻獸王的身上,步步收緊,無論蠻獸王多少次撞擊在別的物體上,想要借此來讓戈殷松開,都沒有效果。
不斷張大的蟒口咬在蠻獸王的腦袋上,蛇身發力,只聽“ 噠”幾聲,倒映在所有向這邊看過來的眼楮中的景象,是被赤色巨蟒生生扯斷的蠻獸王頭顱。
剩下的蠻獸齊齊發出悲鳴,聲音響徹整個山谷。
喜出望外的獸人們忙乘勝追擊,將整個氣勢都變得低靡起來的蠻獸們打得節節敗退,好不狼狽。
令人噩夢連連、提心吊膽、頭腦空白的恐怖嘶吼聲因為雨勢的減弱而變得越發清晰,在這片山谷上風向的一個洞穴裡,數百個獸人驚恐地瑟縮在一起。
惡臭在這個山洞裡彌漫,但卻無一個獸人敢去清理,因為已經有兩個獸人因為這一行為而被突然出現的蠻獸一口咬去,成了蠻獸的餐點。
山洞由裡至外呈喇叭狀,唯一不被蠻獸攻擊的地方只有整體的三分之一,上百個獸人只能擁擠地蜷縮在這三分之一的地方裡。
不是沒有獸人嘗試逃出去,但蠻獸緊緊盯著這個山洞,只要一有動靜,就會有數頭蠻獸聚集過來,將嘗試逃走的獸人殘忍殺害,獻給懷了孕的蠻獸王伴侶。
獸人的血肉對於蠻獸來說相當大補,且捕抓難度又沒有食草蠻獸那麼大,該抓哪種,有一定智慧的蠻獸自然懂得分辨。
為了能夠讓蠻獸王伴侶順利誕下幼崽,蠻獸們便合夥將距離這個山谷有四個山頭遠的一個部落的獸人驅趕到這裡,讓其成為活食,這樣一來,蠻獸王的伴侶每天都有新鮮的獸人可吃了。
這些天來,每天都要忍受蠻獸的恐嚇,以及不知道下一個死的獸人是誰的驚恐不安,都讓獸人們神經衰弱,身心備受折磨。
外面的廝殺聲漸漸弱了下去,但沒有一個獸人敢出去看一下,生怕這是蠻獸的詭計,畢竟之前蠻獸也曾驅趕來新一群的獸人,他們因為擔心便出去看了眼,結果迎來的卻是血盆大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