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的獸人聽到這話,頓時驚恐出聲︰“我們的要求對你們來說根本不存在什麼威脅,你們怎能這麼做!”
之前因為害怕,所以低著頭並沒有過多去觀察對面的獸人,再加之戈殷被前排的獸人給擋住了,所以對面的獸人並沒有看到他。
現如今戈殷一出聲,擋在他面前的獸人自覺給他讓出一條道來,對面的獸人看到戈殷的存在,更加害怕了。
“你、你們居然和流浪獸為伍!”因為眼前的景象實在是太過可怕,出聲的獸人嗓子尖到都快要飆出男高音了。
溪流部落的獸人們隱晦地翻了個白眼。
雖然他們也曾和對面的獸人有過一樣的態度,但到底因人而異,現在的他們可不是過去的他們。
見對面的獸人這般態度,仿佛他們做了什麼對不起他們的事似的,立即有獸人不滿回懟,“這和你們有什麼關系?又不是我們強製讓你們加入,你們要想走,隨時可以滾!”
對面的獸人被開口回懟的獸人的態度給嚇得瑟縮了一下,開始支支吾吾地內部斥罵起來,看溪流部落的獸人的眼神也越發不對勁起來。
就如對方所說的,他們所給出的要求並不存在什麼威脅性,甚至還算是白給他們一個雌性,只要他們後期不隨隨便便找個理由將他們趕出去,兩者幾乎不會起什麼沖突。
可以說這個要求相當卑微忍辱負重了。
但戈殷的這一提議卻實在是過於殘忍了些,他們哪能接受。
若不是他們的部落已經在蠻獸的攻擊下化為廢墟,他們的獸人更是所存無幾,連自保的能力都幾近於無,他們怎會向他們提出這種要求,懇求他們收留自己。
但是他們怎麼也沒想到的是,他們所期待的獸人居然是一群與流浪獸為伍的家夥,簡直枉為他們對他們的信任!
面對對面斥罵的話語,蛛戮嗤笑出聲,“那你們憑什麼讓我們收留你們,憑你們有五個雌性?就你們現在這個樣子,我們把她們搶走你們也做不了什麼。”
對面的說話的獸人神色明顯一噎,見出聲的獸人又是一名流浪獸,看著他們的目光頓時變得更加戒備驚恐起來,有些獸人甚至還悄悄往後退了好幾步。
但是這一退非但沒有退出去,還撞上了一個腥臭黏膩的物體,那獸人往後一看,只見一名身強體壯、眼神凶狠的獸人正盯著他們。
直面那名獸人的獸人腿一軟,來自於生物本能的恐懼險些讓他直接跪了下去,好在那名獸人伸手扶了一下他,只不過這一扶好過沒扶,因為被扶住的獸人更害怕了。
唱黑臉的完了,那唱白臉的就該出了。
頂著兩方壓力的岩動作隱晦地擦去快要流到眼楮裡的汙水,問道︰“你們是哪族的獸人?”
沒有獸人回答,他們驚恐地看著他們,就仿佛是在看將他們趕到這裡囚禁起來的蠻獸一樣,讓部分本就不太耐煩的獸人怒氣上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