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散去,西禾回到府中,不出意外地又被禁足了。
大夫人估計氣狠了,在院門口安排了兩個膀大腰圓的婦人,滿臉凶神惡煞,除了飯菜,保證一隻蒼蠅都飛不出去。
小丫鬟縮在牆根哭得一抽一抽的,嗚嗚,又被禁足了。
相比於哭唧唧的小丫頭,西禾躺在柔軟的大床上,別提多悠哉了。禁足好呀,這樣等三皇子來的時候她就可以心安理得地放鴿子了。
沒錯,這又是一個不甘寂寞想要爬牆,最後害人害己的漂亮蠢貨。
原主名叫林柔,是寄宿在符府的表小姐。
她爹是個走南闖北的富商,娘親性格潑辣,是個高門庶女。兩口子受夠了仰人鼻息的日子,就想著女兒長得如此天真可愛,不如拿去賭一下富貴?
符家這個八竿子以外的老親戚就被兩口子盯上了。
大殷朝建朝五百余年,歷久彌新,符家雖然底蘊不如其他家族,但對比林家一個小商戶,那簡直就是頂了天的富貴了。
珠寶玉器,金帛錦衣,大把大把的送,求了又求,總算把閨女送到了符家。
也不知道是不是遺傳天性,原主一顆野心比她爹娘還大。
時下以瘦為美,弱柳扶風,嬌嬌弱弱的病美人為最。原主恰好就長了這麽個款,眉間永遠帶著愁緒,一雙美目盈盈瑩潤。
每次跟著符家小姐出門,都引得諸位公子頻頻失神。哭著喊著要娶回家做妾。
妾?
原主冷笑一聲,就算做妾,她也要做天底下最貴的妾。
她盯上了符二小姐的未婚夫,三皇子。
西禾……
她問狗子:“為什麽每次的宿主,不是在偷人,就是在偷人的路上?”
狗子懶洋洋地翻了個身:“估計你們氣場相合。”
西禾……這是在罵她吧?是的吧?
她哼唧兩聲,接著往下看。
符家是個年輕的家族,不過兩百年,文人出身,在朝中並不起眼。
如今之所以能攀上皇家做姻親,那是因為出了符昱這個武夫。
大殷朝一面環山,一面環海,另外兩面毗鄰兩個大國,因為局勢平穩多年,上頭椅子上的人也越發懶散了,一心窩在美人懷中,過酒池肉林的快活日子。
朝臣也覺得處處歌舞升平,世態安穩。
沒成想,虎視眈眈的兩國就在這時候打了過來。
殷朝抑武多年,硬著頭皮打了兩場,面對彪悍的敵人士兵們個個成了軟腳蝦,不得不棄城而逃。
一連丟失三個邊城,皇帝大罵將士無用。
但是整個朝堂上,吟詩作賦的人一抓一大把,想要找個能當重任的還真沒幾個。
最後不得不大力征兵,用了填海戰術,才堪堪讓兩國停了下來。
但大戰爭沒了,小摩擦卻不斷。
符昱就是這個時候離開符家,偷偷去了戰場,從一個小兵做起,經歷幾場大戰,最後成了將軍。
上面這位別的本事沒有,拉攏人,平衡勢力的手段倒是頗多。
本來他是想把女兒嫁給符昱的,是符昱提前告訴皇帝自己心有所屬,這樁婚事才落在了符家二小姐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