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晚上,西禾去衛生間洗漱,嚴柯悠哉悠哉躺在沙發上,手邊一瓶可樂,腳邊一袋子零食,邊打遊戲邊吃東西別提多自在了。
嘀嘀嘀,
忽然一條消息跳了出來:念念不忘請求添加好友。
對方留言:想和世界上最可愛的小可愛擴列!!
來源:qq號查找。
頭像是一個年輕男人倚在豪車前,身後燈紅酒綠,來往都是白皮膚綠眼睛的外國人。
嚴柯隨意掃了眼,關上,繼續打遊戲。
嘀嘀嘀,
不一會,一條消息又跳了出來。
一模一樣的號,這次的留言變了:你好,可以認識一下嗎?我剛從歐洲回來,對這邊還不太熟悉,想請教你可以嗎?
嚴柯:“……”
這拙劣的搭訕方式,是剛從鄉下進城麽?
好奇地點進去——暢通無阻。空間背景全是各種豪車,別墅,發表的說說不是今天在北極,就是明天飛南極,還特意把自己那流光溢彩的金表展現出來,一身名牌,簡直亮瞎人眼。
嚴柯:“……這是哪個地主家的兒子?”
仔細瞧了瞧,照片全是真的,沒一個是P的,所以遇著真土豪了。
嚴柯心中酸溜溜,然後迅速把人拉黑了,拉黑之後整個人也沒有了玩遊戲的心思,癱在沙發上,琢磨著自己是不是也該找點事情做了?
“嚴柯,過來幫我吹頭髮。”
“哎,好嘞。”
站起來,屁顛屁顛進了衛生間。
晚上,兩個人躺在被窩裡,嚴柯撫著掌下細膩的肌膚,心不在焉:“媳婦,今天有人加你。”
西禾昏昏欲睡:“哦。”
嚴柯蹭著她臉蛋:“一個男的,超有錢!”
西禾煩了,一巴掌糊在他臉上,翻了個身子:“睡覺!”
嚴柯:“……哦。”
西禾覺得,可能是受到這世性格的影響,嚴柯原本高冷的性子至此一去不複返了,在外人面前還能保持高冷的假面,一回到家整個人原形畢露,時不時還會抽瘋。
西禾對此的應對就是,不鳥他就ok了。
那廂,一直暗搓搓想要加西禾,報復她當初把他甩了的江煜這時就十分不好了,天知道他加了多少次?結果每次都被拒絕。
一次一次,搞得現在他都要放棄了。
“不行,老子再試一次!”
如果還加不上,那他就……拉倒!
江煜重振旗鼓,實則不報什麽希望地把再次進行了一次好友申請,哎,就知道……咦?竟然通過了?
江煜瞬間振奮了,連忙打開西禾的空間,忽然僵住:
天空蔚藍,溫暖的陽光從樹葉的縫隙裡照射下來,撒在樹下一對互相倚靠的年輕男女身上,一樣的白襯衫牛仔褲,男生眉目清秀,女生披肩短發,容貌綺麗。
二人互相依偎著,只要眼睛不瞎,都知道這是一對。
江煜卻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退出空間反覆來回確認了幾遍,是他曾經的網戀對象小月月的號沒錯,但是!說好的萌妹子呢?怎麽變成了禦姐?
室友見他呆愣,也湊上來:“這就是你那……你又換了個人?”
江煜一巴掌拍他後腦杓上,臉色黑的不行:“換個屁!就是她!好家夥,原來不僅我發了假照,這家夥也發了假照!過分,太過分了!”
室友眨巴眨巴眼:“呃,這禦姐不也挺好看的?”
江煜更氣了:“老子有不喜歡禦姐!”
他喜歡的是軟萌萌的萌妹子,會撒嬌,會叫‘哥哥’的那種,這個一看照片……她不讓他喊女王就謝天謝地了,關鍵,這女人還找了新男友!
江煜死死盯著那張照片:
相貌,嗯,還行,身高,也還行,穿著……一般,估計是個窮小子。
室友一直靠拍他馬屁賺取生活費,江煜面色剛緩,他就知道這二世祖在想什麽了,連忙義正言辭訓斥道:“這女的不行,什麽眼光啊,竟然看不上咱煜哥和這窮小子在一起,妥妥的眼瞎了。”
“煜哥,不氣了啊,天涯何處無芳草,咱再找一個!”
江煜心中也是這樣想的,但卻總覺得不舒服,竟然敢騙他!還對他始亂終棄,不行,不找回場子他心裡不舒服!
推開室友,扯了外套出門:“我有事,先走了。”
室友連忙揮手:“好的,路上小心啊。”
人離開,聳了聳肩,坐在位置上繼續看書,人家是大少爺不學習也有家業繼承,他爸就一開出租的,不學習等著喝西北風麽?
這廂,
嚴柯瀏覽了一下訪客,
確認照片被人看見後眯著眼笑了。
惦記,讓你惦記,再惦記也是他媳婦了,哼,羨慕去吧。
心情愉悅地拿起書本去上課,如今正是夏初,溫度適宜,隻穿一件長袖就十分舒適了,他昂首闊步走在校園裡,一路目不斜視,不知碎了多少女孩的真心。
“可惜,人家有女朋友了。”
“是啊,為什麽長得帥的都名草有主了呢?”
要是沒有女票,她們頂著厚臉皮也可以上前要個聯系方式啊,如今只能遠觀了,女生滿臉羨慕:“長的帥,學習好,家庭條件也好,對女朋友更是專一……我怎麽就遇不到呢。”
同學豔羨點頭:“我也想遇到這麽一個男朋友。”
不僅嚴柯學校,西禾學校好多同學也羨慕極了,十分好奇西禾怎麽會和隔壁南大的學霸在一起?難道就因為生了一張好臉?西禾笑笑不說話。
很快,暑假來臨。
二人收拾了東西,次日踏上了去西藏的火車。
嚴柯說他高考結束時和父母走了一趟藏線,在美麗的布達拉宮下他遇到了一位算命先生,先生說三年後他會再次走一趟藏線。
嚴柯笑著:“不過這次多了一個你。”
西禾抿著唇笑,依偎在了他懷中,窗外遠處的雪山漸漸露出真面目。
下了火車,他們手牽手,宛如普通凡人一樣走在人群中,西禾還換上了一套藏服,大紅色的民族特色服裝火紅奪目,許多遊客都忍不住拿出相機拍她。
他們進了佛寺,沒有拜佛,沒有燒香。
嚴柯握緊西禾的手饒了一圈,回到酒店,伸手扯開那層層疊疊的衣衫,俯身:“你在神佛之上,我求你,你會應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