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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三個大的帶著兩個小的跑開的身影,簡易歎了口氣。
沒辦法,原主以往對家裡的幾個孩子和梁建國實在是太溫柔了,太好了,所以在家裡一點威信都沒有,她要是不想整天為了樹立威信,叫幾個孩子聽話而煩惱,那麽現下就得強硬一點,爭取一次性在他們心裡留下老娘也不是好惹的印象。
解決完孩子的問題,那麽就該輪到裡頭明明已經醒了卻仍閉眼睡大覺,一點不管外頭的事兒的梁建國了。
簡易掀開補丁打補丁布簾,走到床前將床上還躺著的人一把拉了起來,抬手便是一個大嘴巴呼過去。
“睡睡睡,睡什麽睡,你是豬嗎?沒聽到我剛才在外頭說什麽嗎?孩子們一個個都餓得不行,你就不知道給他們弄點吃的墊一下嗎?”
“姓陸的,你發什麽瘋,好端端的怎麽打人?”
梁建國小心的用指背碰了碰被簡易打得如火燒般炙熱的臉,連連倒吸氣,直覺心頭的火氣直達腦頂,要不是因為一張嘴臉就痛,她都恨不得罵死這婆娘。
卻不想簡易瞧著他那模樣兒就來氣,抬手就推了他一把,叫其踉蹌的跌倒床上。
“少廢話,你以前不也是這樣揮手就上嗎?”
是的,沒錯,梁建國除了大男子主義和日常死機外,還同當下大多數大男子主義的男人一樣,一遇著什麽事兒就喜歡對原主動手。
例如原主不同意梁建軍對梁家的事兒大包大攬,把超乎大半的錢寄回家,同梁建國鬧得很僵的時候,梁建軍氣不過,見原主又說不通變就會用拳頭叫原主應下。
且,這樣的事兒在原主嫁給梁建國的近四十年裡沒少發生,就是到最後靠原主在酒店當清潔工養活時,一個不順心也會通過扔東西對原主動手,嘴巴也臭得很,將孩子們的問題歸咎於原主頭上。
既如此,那麽簡易面對人渣敗類就沒啥好說的了,上手就完事兒,反正原主對這個丈夫也沒啥好感,還想同他離婚來著。
“明早,你去廠裡請兩天假,就說我們把錢都寄回家去了,現在家裡斷糧了,想回老家弄點過來,聽到沒有?”
梁建國惱火的顧不得小腿的疼痛,猛地翻站起來,瞪著簡易低吼道:“你搞什麽?這不年不節的請什麽假,回什麽老家,請假不用扣錢的嗎?”
“還有,什麽斷糧,哪斷糧了,我看著不是還有點東西嗎?實在不夠你不會去借一點嗎?同領導說斷糧,你怎麽好意思開口,我的臉都要給你敗完了。”
梁建國越說越激動,抬手便想照著簡易的面門扇去,好叫這三天不打就上房揭瓦的臭娘們知道一下厲害,省得仗著自己暈倒一下就了不起,在家裡作威作福。
這般想著,眸中盡是厲色,心裡想著下一巴掌得在用點力才行。
呵!
簡易迅速抬手接住梁建國揮過來的手,快步上前一步,右腳曲起,狠狠朝梁建國的腹部一頂。
“啊……”
登時,殺豬般的尖叫聲在廠職工房這一片的小土房裡響起,余音繞梁。
哦豁,中氣挺足的嘛。
簡易惡劣的將倒在床上的梁建國再次拉起來,照著他的肚子又是兩拳過去,專挑又痛又不上傷人的地兒打,叫梁建國痛的眼淚口水鼻涕嘩啦啦的流。
“你,你這個賤人,你怎麽敢,怎麽敢……”
身上的絞痛叫梁建國沒法保持平靜,腹上的疼痛叫她看向簡易的眼神裡滿是恨毒,想要將簡易生吞活剝,絕不叫簡易好過的的那種。
他不明白好端端的,他媳婦兒怎麽就敢打他了呢?
他那個溫柔賢淑,對他百依百順的媳婦兒哪去了?
難道真的是被他逼瘋了?
不不不,應該是餓傻了,下午暈過去後又傷了腦袋,所以他媳婦兒才會變成這樣的。
就在梁建國準備將他的猜測給說出來,問簡易是不是這個原因的時候,簡易動手了,又是一巴掌呼到梁建國肩膀上,“我叫你明早去請兩天假,明天回老家你聽到了沒有?”
雖說沒有梁建國,她一個人回去也能搞定梁家那邊,但不管怎麽樣,她最起碼還是要顧及一下幾個孩子對梁建國這個爸爸的孺慕之情,想個法子叫梁建國看看他的爸媽弟妹都是個什麽樣的人,看看這男人還有沒有得救。
哪怕現在老大老二已經對原主和梁建國失望透頂了,但那不是還有三個小的嗎?
是以為了給幾個孩子一個能夠感受到些父愛母愛的機會,她還是要嘗試一下,看看能不能改變一下梁建國,
梁建國覷了眼自家媳婦,見她的神情還是那樣難看凶惡,便也不敢再多說什麽,隻一個勁兒的點頭。
簡易見人應下了,轉身掀開布簾,打算去看看那幾個孩子做的怎麽樣了,卻不想這才剛掀起布簾,就同十來張寫滿了八卦,好奇的眼睛對上了。
電光火石間,簡易突然聯想到了剛才梁建國那驚天一吼,於是簡易屏息,隻一息之間便紅了鼻頭,哭腫了眼。
簡易委委屈屈,先發製人道:“你,你們怎麽來了?是聽說我今天下午餓暈了過來看我們的吧,真的謝謝,謝謝你們的好意,我已經好多了,而且我男人也答應了我,明天就陪我請假回家,看看家裡能不能勻出些糧食來,好叫我不至於為了男人和孩子沒一天能夠吃飽飯的。”
圍觀吃瓜的眾鄰居:?
嗯?我們是這個意思嗎?
不,我們就是這個意思。
於是圍觀的吃瓜群眾看著簡易那哭腫了的眼睛不由想到,剛才陸同志會那樣對待梁同志一定是因為日子過不下去了,才會,才會出手,她一定不是有心,她,她只是太餓了,覺得生活無望才會出手的。
對,事情一定是這個樣子的,畢竟陸同志可是個寧願自己餓肚子,也要將糧食省給丈夫孩子吃的同志。
於是乎,吃瓜群眾看向簡易的眼神越發憐憫起來,走上前便想給陸同志一個擁抱,然後好好安慰一下她。
只是未等她們上前走幾步,就又聽簡易說道:“誒,其實我不想怪他的,我是不想怨怪他的,可,可是我實在是沒法子了啊,嗚嗚嗚……”
幾位同簡易住同一條街小土房的鄰居大媽大嬸見此,忙上前攬住簡易,重重歎了口氣,為生活的無奈。
誰又不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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