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團的事情了了,娉倩兒終於能與碧灝說事情了,道:“姐姐,我剛剛想了……咚咚。”
誰啊,在這樣的緊要關頭過來打斷她們說話。
碧灝讓娉倩兒去開門,她見是旅店的工作人員,模樣一般般,看一眼就忘記的那種,只是身上穿著工作服才有辨識度。
“有事嗎?”娉倩兒只是將門開了縫隙,並未完全打開。
“哦,是有位先生送了東西。”工作人員舉起手裡的信封,道:“他說很緊急,前台便讓我上來轉交,請。”
工作人員將信封遞上前來,娉倩兒接住,見東西完好無損,但因為未署名就不清楚是誰送來的,道:“好,多謝了。”
“您客氣,祝您生活愉快。”工作人員後退一步,轉身就去工作了。
關上門,娉倩兒轉身就動手拆開……嘭!!!
爆炸聲,震耳欲聾。
沿著安全通道走去的工作人員一改人畜無害的表象,嘴角勾出一抹邪魅之笑。
推門進了安全通道之後,工作人員用力扯開身上的衣服。
那衣服,如同鮫人皮般,轉而掛在了他胳膊上。
過一秒,再抖一抖它,之後往身上套去,也只需一秒。
樣貌平平的工作人員改頭換面,成了一位套著浴袍的房客,容顏也成了女性。
在下一層樓的時候,順入聞聲湧動的人流當中,用看似狼狽的模樣,安全無恙地跑出了旅店。
報警器嗚嗚直響,旅店發生了爆炸之後是火災。
房客與工作人員都緊急撤離,至於未能離開的,大概就是碧灝和娉倩兒了吧。
而救火之後,地方局應當能在裡邊發現有趣的東西。
獅坤城遂好街十七號
做夢都沒有想到,徐盛竟然成了通緝犯。
施迦覺得是自己打開域網的方式不對啊!!!
他揉揉眼睛,再重新進入域網,施迦今日就是為了接任務的。
不過在獵團師的公眾網站上邊沒找到合適的任務,轉而退出去別處漫遊了,結果看到這樣的消息。
“阿盛,別睡了,阿盛,放手啊你個豬頭……徐盛……我要沒氣了……你……嗚嗚嗚……”
作為沒任務的時候就要睡到天昏地暗的徐盛,嘟嘟囔囔著將施迦纏到床上就不動了,他那是沒睡醒呢。
“啊”
被蛇尾刺了大腿的徐盛滾下床去,施迦才得以逃脫升天,要不可就得被憋死了。
“施迦,我今個兒沒招惹你啊……哎呦呦,我的腿腫了腫了腫了……你怎麽還打我呢,我現在可是傷患……疼疼疼……幹嘛啊?”
也就他心寬,現在還有心情開玩笑,施迦氣著又給他一記枕頭套拳。
“……這不是我那護身符……嗚嗚嗚……施迦。”
施迦惡狠狠,壓低聲音道:“你說話這麽大聲是找死啊!!!”
他們雖是獨門獨戶,可房子隔音著實很差,怎麽能這樣嗓門亮堂的說話呢。
“哦哦哦,我小聲,這樣可不可以呢?”徐盛用沙沙的嗓音說話。
又挨了施迦的一記枕頭套拳,徐盛表示自己很無辜,怎麽動不動就翻臉無情。
“別玩了,這件事,怎麽與你扯上關系的?”
施迦指著域網上的熱榜頭條,就是有關於商洛城一家旅店昨日發生了爆炸,而凶手無意將護身符落在死者手中。
護身符這種東西沒有萬八千,也有兩三百,施迦看見新聞的時候沒有放在心上。
只不過文章編輯者的文學修養很高,新聞報道都能寫出花來,無聊的施迦便當作打發時間了。
可有圖有真相啊!!!
那護身符是特製的,因為是施迦親手所繪製的圖案,他就是死了也不可能忘記。
再聯系徐盛那日說護身符不見了,後邊回家了也沒有找到,其實是徐盛心虛,但不管這些,因為施迦立即有了不好的想法。
“可能是對方撿了之後放在身邊的……嗷?”
揍他一拳頭,施迦氣呼呼,道:“誰會在臨死前撿了陌生人的東西而攥著不放的?”
“可能是我長得比較帥……啊……你怎麽又打我啊?”
“帥你個大爺,現在是瞎扯淡的時候嗎,你還不快快從實招來,是不是得罪了哪路達官貴人?”
“……真的沒有啊,我最近不是老和你在一起,哪裡有時間外出鬼混啊!!!”
徐盛都要跪在地上磕頭說自己沒辦壞事,施迦才信了,可看情況,地方局早晚要查到他頭上。
“走,我們去一趟地方局。”施迦想先到那邊說明情況才是上策。
徐盛竟抱住門框,特別不配合,道:“我又沒犯罪,才不去地方局自首呢。”
“神經病,自首什麽啊自首,我們是去說明情況的,有病啊,趕緊換衣服,瘋子。”
徐盛淡定了,然後就開始嘴上沒個把門的,敞開已經扣子大開的胸膛,道:“來來來,哥免費讓你看胸肌……啊啊啊啊啊啊啊家暴!!!”
施迦未雨綢繆,在去地方局之前先和獵團師的管事茄茄說明情況。
茄茄處事很公道,聽到施迦的話之後說要上報,徐盛也認為很有必要。
免得商洛城的地方局為了找替死鬼, 而將自己當成凶手給抓了,到時候有嘴都說不清了。
如果有獵團師當靠山,至少能讓兩邊的地方局有所掂量,不敢隨意汙蔑他。
在等候茄茄上報的時間裡,徐盛和施迦就在休息室等候。
“別著急,反正我是身正不怕影子斜。”徐盛端著熱氣騰騰的自製飲料過來。
施迦斜了他一眼,道:“你是死豬不怕開水燙。”
“嘖,豬肉挺好的,蒸炸油燜燉,就是清炒也好吃,幹嘛嫌棄它。”徐盛低頭喝了一口飲料。
“……真的是死豬不怕開水燙,混蛋。”施迦瞪徐盛,他現在可是因為誰這麽擔驚受怕的。
“哎哎哎,別急嘛,茄茄姐會為我們說話的。”徐盛拍他肩膀道。
施迦側開了身體,與徐盛直視,道:“拜托,我們以前所遭遇的一切還不夠說明情況嗎?”
徐盛的笑意全僵住了,他最恨以前,也最不願意提起過往。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提起這些事的。”
施迦低了頭,他這張嘴太討厭了,怎麽能在徐盛的心上捅刀。
徐盛端起了飲料,喃喃自語道:“跟你又沒有關系,都過去了,過去了……”
“阿盛……”
“你們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