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他的話你也敢聽?
杜李氏聽到這裡,又惱恨起杜鶯兒的不知檢點。
單水昶見火候差不多了,更加重了語氣,委屈的說:“可是這時杜鶯兒倒貼著就上來了。我怎麽都是男人,對送上們來的女人,一個把持不住,才犯了錯。
如今冒險要把懷孕的鶯兒帶走,並不是喜歡她,純粹是為了給夫人你解憂。
水昶一開始威脅的話,其實都是氣話。
現在夫人您難道還看不清楚,水昶心裡最愛的,始終都只有夫人你一個啊~
如果夫人不相信,我願意把所有財物和夫人的貼身衣物都歸還,也絕不對外面提與夫人的私情。
也不帶杜鶯兒走了,杜家的事,隻叫杜友和一個人去煩惱吧。我單水昶從此離開兗州府,孤獨終老,再不回來。”
杜李氏本也不想再相信那個男人,但是經不住他一陣溫存的折騰,又加上對杜鶯兒懷孕後果的懼怕,便半推半就的哭著答應了單水昶。
不僅全力幫助單水昶把杜鶯兒送走,更在離別前被單水昶又騙走大筆的私房錢。
聽到這裡,溫小筠臉色冰冷一片。
說到這個份上,杜李氏才算交代了實話。
雖然杜李氏的放蕩與自私叫人唾棄,琴師單水昶的渣男屬性,更是叫人火冒三丈。
那句話果然說的不錯,不要聽一個男人說了什麽,要看那個男人做了什麽。
縱使單水昶嘴裡說出花兒來,他還是腳踏兩條船,吃杜李氏的,拿杜李氏的。
最後還讓杜李氏心甘情願的花更大的價錢,讓他把繼女帶走。
在旁觀者看來,真是何等的荒謬,何等的可笑。
溫小筠停了筆,抬頭注視著杜李氏,冷冷問道:“單水昶計劃帶杜鶯兒去哪裡,你知道嗎?”
“單郎他,”杜李氏抬起滿是憔悴的臉,“他隻說要帶鶯兒去南邊,別的也沒多說。”
“那他平常住在哪裡,你可知道?”
“他的家離杜家不遠,就在三條街後的山菖坊。”
溫小筠側眸望了鄞諾一眼,給他遞了個眼色,鄞諾默契的點點頭。
他明白,溫小筠這是叫他第一時間派出人馬,全力追查單水昶。
那邊杜李氏還在回答溫小筠連珠炮似的問題,這邊鄞諾扶著腰間佩刀悄然退出屋子。
溫小筠將視線轉回到杜李氏身上,冷冷一笑,“其實你知道單水昶會把杜鶯兒帶到何地,又會如何處置她。”
杜李氏目光一怔,“官,官爺您這話是何意啊?”
溫小筠重重一拍桌案,憤而起身,怒指這所以後面,為了推脫罪名,你不惜指派杜久殺掉賈八,還在極短的時間內,偽造出作案現場。就是因為你嫉恨杜鶯兒搶了你的情夫。
分別前,你給單水昶那麽多錢貨,根本不是被他說得心軟了,根本就是你欲買通他,要他半路做掉杜鶯兒!”
“冤枉呐!大人,民婦冤枉呐!”杜李氏聽到這番指控,拚命的掙扎著要奔到前面,奈何兩個捕快把她死死按在原地,她只能拚命的扒著桌面,不住的向溫小筠哀嚎,“大人,民婦說的都是真話,您不是說但凡有半句假話,罪責都是民婦的嗎?民婦可是半句謊話都不敢說啊。”
溫小筠絲毫不為所動,“既然沒有加害杜鶯兒的想法,怎麽又想著要杜久去謀害賈八?”
杜李氏目光一霎,嘴角微微抽搐,低下頭怯懦的說道,“是,是有一次民婦與單水昶吵架的事, 被賈八撞見。民婦覺得賈八他一定看出我們的秘密。一直對他心有芥蒂。
後來我就跟我家老爺說是賈八向著鶯兒,幫襯這跟鶯兒一起跑了。
其實是我找了個借口,給了他些錢,叫他帶著他家老娘回老家。
可是萬萬沒想到,鶯兒這一走,竟然就出了凶案。
民婦雖然對杜鶯兒沒有那麽喜歡,可畢竟是老爺的女兒。再者說,之前她都是被王府看上的人,就是借民婦一萬個膽子,民婦也不敢在這個關口對她下手啊。
後來杜久因為跟賈八有私仇,就上民婦這邊來告狀。
民婦正害怕著呢,因為是單水昶帶走鶯兒的。
民婦怕萬一事情暴露,連帶我們的私情都被宣揚出來,民婦本沒有殺人,更沒想過要殺人,到時卻要受單水昶的牽連,白口莫辯。一時被鬼迷了心竅,才叫杜久去把這事落實到賈八頭上。”
執筆刷刷記錄著溫小筠掀了下眼皮,瞥了杜李氏一眼,“這可是殺人的勾當,那杜久也敢聽你的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