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耳朵快步走到緋衣官員跟前,利落的單膝跪地,恭敬回稟:“參見知府大人,毛爾德將鄞推官特意推薦來的新人刑房吏,溫小筠帶來了。”
溫小筠跟著貓耳朵走上前,對緋衣官員恭敬行禮。
好在多年以前,她對古代禮儀曾做過專門的研究,知道文職武職行禮的不同。
“刑房書吏溫小筠拜見知府大人。”她雙手揖禮,深深躬身,並不需要像貓耳朵那樣跪地。
知府一聽溫小筠三個字,雙眼頓時一亮,“溫書吏請起,本官候你多時了。”
旁邊的寧員外一聽溫小筠來了,立馬上前抄住她的胳膊,“你就是鄞捕頭說的破案第一人溫小筠?哎呀,可把你給盼來了。”
溫小筠扯著僵硬的嘴唇尬笑了下。她想要盡快表明自己根本沒有那麽天才那麽神。
畢竟一開始丟人總好過最後把自己往坑裡推來得好。
“這個對溫刑房來說,根本就是小菜一碟,鄞推官那樣經驗老道的名推官,可是都對他讚賞有加呢。”後面的鄞諾突然站直了身子,望著溫小筠不懷好意的笑,“鄞推官還說,溫刑房最擅長的就是這種神乎其神,絕對是鄞推官最得意的關門弟子。”
溫小筠瞪著鄞諾冷冷的笑。
如果本主溫竹筠在這,這個小案子肯定沒問題,但是她就只是個純粹的漫畫家,根本不會破案。顯然雲南十號也沒打算給她什麽大女主的人設金手指。
就般直接被人按頭現場破案,一定會大出洋相。萬一放跑壞人,冤枉了好人,就是天大的罪過。
溫小筠心一橫,認為此時一定不能逞強蠻乾,剛穿過來啥都沒學,不能上來就接手案子。
寧員外兩隻眼睛裡充滿了期冀的光,“之前還可惜鄞推官不能親自來,如今有他的關門弟子,我這個心呐,終於算是落地了。”
知府大人也向她投來期待的目光。
鄞諾則雙手抱臂,唇角微彎,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幸災樂禍的樣子,“也許不出十彈指的功夫,咱們的溫刑房就能揭露事情的真相。”
溫小筠恨得幾乎要把後槽牙都咬碎了。
鄞諾那個貨,不僅把她推向了風口浪尖,更連仔細勘察現場的機會都不想給她,真是缺德到冒煙,陰損到姥姥家。
溫小筠咬牙一笑,“知府大人過譽了,鄞捕頭過獎了,卑職不過初涉刑獄推斷。寧府遭遇的這次綁架案,連鄞捕頭日夜安排排查,都沒有得出什麽成效,卑職什麽都還不清楚,怎麽可能張口就說出真相?還請諸位稍安勿躁,等卑職查驗下現場,再看看有沒有什麽能看出來輔助大人破案的。”
溫小筠擼起袖子,抬步前面的老榆樹走去。
溫竹筠只能幫她一次,這次只能靠自己。
“昨晚發生的一切細節,請都告知於我,”溫小筠仰起頭,仔細檢查著樹冠上有無機關,“另外,昨晚參與這個案子的人,還請寧員外全部叫過來。”
寧員外忙不迭的點頭,衝等候在周圍的家丁怒聲道:“快把昨晚埋銀子的程管家找來。”說著他又對溫小筠解釋,“以防賊人害我,昨晚我派了最疼寶兒的程管家去埋銀子,上次他家老爹有病,這邊寶兒也也遇了事,他都沒舍得放下寶兒回去。”
那邊仆人一溜煙的小跑去找人了。
溫小筠轉而看向鄞諾,臉色冷得就像是罩上了一層冰寒的霜,“鄞捕頭昨夜不在此處,對昨晚的情形可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