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徒弟歎了一口氣,終於回答道:“原本是打不開的,師父閉關,最忌諱別人打擾,都是要從裡面栓死的。但又怕裡面火爐會發生什麽意外,就專門請高人設計了一處機關,萬一發生意外,可以用特殊形狀的撬棍,撬開整個門扇。這期間會發出巨大的聲響,如果師父真的沒事,會及時察覺,製止我們。”
白鶩解釋的說道:“那撬棍只有一把嗎?別人用別的工具能代替嗎?”
“那可不是一般的撬棍,是精通奇門遁甲的高人設計的。只有一把,別的任何東西都代替不了。一直都放在夫人房中。
溫小筠點點頭,“敲門是破壞性的,所以一把撬棍只能用一次?”
三徒弟深深的歎了一口氣,“沒錯,我和老四看到師父遇襲後,急衝進回廊,跑到密室門前,大門卻是完好無損,關得嚴嚴實實的。後來小六也跑過來了。我們就叫他趕緊去請師娘過來開門。等到把門撬開後,就看到師父躺倒在門口,身上都是血。師娘瘋了似的撲上去,師父卻早···”
三徒弟說到這裡,眼淚就跟斷了線的珠子似的,啪嗒啪嗒流個不停,“沒想到,師父竟然就這麽去了。師娘當時心疼得吐了一口血,暈死過去。我和三哥沒辦法,趕緊去扶師娘,小六說後廚有水,先給師娘灌薑湯。我和老三扶著師娘就先去後廚,老六再去前面叫人。”
溫小筠皺眉問道:“落木居士的位置可有被移動過?”
白鶩上前一步,面色憂傷的回答,“我趕過去後,特別提醒幾位小居士,萬萬不能移動落木居士的遺體。凡事都要等衙門的人來了再說。”
溫小筠認同的點點頭,“幸虧白兄也是公門中人,能在這關鍵的時候,幫著豐家處理後事。”
說話間,幾個人已經走到了畫室房門前。
溫小筠不自覺停步,抬頭看向與畫室房並排的一座小樓。
小樓有三層,其實畫室房也不矮,足有小兩層那麽高,只是比小樓更長更寬。小樓更像是一座四方的寬塔,兩座建築物相隔只有三米左右,也有一小段回廊聯通。
白鶩不失時機的解說道:“平常落木居士夫婦都住在小樓裡,只有閉關時,落木居士才一個人單獨住在對面的畫室房。”
溫小筠問道:“閉關是徹底與外隔絕嗎?吃住如何解決?”
三徒弟抹了把眼淚,走到近前說道:“我家師父除了練得一手好丹青,更是個修道之人。閉關短則三天,多則七日,與辟谷一般,不用進食。而且屋子裡還有一眼小泉,做成流水景觀的樣子。飲水在屋子裡就可解決。”
溫小筠眉梢微挑。
理論上來講,三到七天不吃飯,對於少數來人來,也是能辦到的。
終於走到門口,溫小筠跟在白鶩的後面,拾階而上。
進了屋子,經過過一段狹長的走廊,溫小筠發現中間拐角部分有一扇古舊的小木門,門上掛著一把光亮的銅鎖。
“這房間是幹什麽用的?”她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