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公子身邊黑衣人一看有保鏢上前,立刻伸手擋在仇公子前面,怒視著來人惡聲吼道:“我們仇大少能來你們這兒,可是你們求也求不來的好事。現在我們仇大少來了興致,要押幾把,你們銷金窟難道還要趕人不行?”
那人說著,抬眼瞥了眼二樓方向,冷笑著說道,“難道這就是你們兗州第一賭坊做派?”
一個小管事見狀立刻躬身上前,笑著打圓場,“瞅瞅這話兒是怎麽說的?幾位爺千萬別動氣,這裡面肯定有誤會,”小管事轉身給了幾個保鏢遞了個眼色,示意他們退後,這才又轉向仇公子,滿臉堆著笑的賠著不是,“這位大少,一旦開局,咱們這兒的骰子骰盅除了骰娘,那是誰都不能碰的。不過您應該是第一次來,可能不大懂咱們這兒的規矩。這次知道了就好啦。”
說著小管事上前就要從他手中拿回自家的骰子。
仇公子不屑的冷哼一聲,不僅沒有配合小管家的動作,反倒抬手將骰子舉了起來,“本公子什麽地方沒去過,什麽場面沒見過?賭坊的把戲也是見慣了的。”
說著仇公子給旁邊黑衣人時刻個眼色,黑衣人立刻上前,冷聲說道:“實話說,什麽拿磁石給骰子加機關的,什麽頭重腳輕有貓膩的,要是不提前檢查下,又怎麽能叫我們大少放心在你們這下大價錢玩?”
仇公子呵呵冷笑著將之前的錢袋子扔在桌上,嘩啦一聲散出很多金錠,金燦燦明晃晃的一片立時叫周圍不覺發出一陣驚呼。
那些全部都是官製二十兩一錠的金子,二十兩金子相當於二百兩銀子,在看那錢袋整錠的金子足有五六塊,還有若乾細碎的金葉子金瓜子兒,粗粗一算,這一個錢袋子就有一千多兩。
要知道平常農戶人家七八口人一整年的總花銷也就二十兩銀子左右。這一千兩銀子,絕對是筆巨款。
來銷金窟玩,有錢的客人自是看過不少,但大賭局,從來都是在包間單起的,外面散客很少看到。
所以從這時開始,大廳所有人的注意力幾乎都定在了仇大少一夥人的身上。
仇公子乜斜著眼睛環視了周遭一圈,對眾人豔羨的目光非常享受。
他又拿起扇子,漫不經心的敲了敲桌面,微揚著下巴,笑容益發輕佻,“要想叫本少爺在這扔錢,玩開了,就要叫本少爺放心。”
小管事看著仇公子囂張的樣子,不覺緊緊攥下了拳頭。
他正要繼續周旋解釋時,後面卻傳來一聲嬌滴滴的女聲,“這位官人真是好大的手筆,真叫奴家看得眼紅呢~”
眾人聞聲回頭,卻見是骰桌後面的骰娘半倚著桌子,媚眼如絲的望著仇公子。
骰娘又輕笑了一聲,“只是奴家願意為官人破例,咱們銷金窟卻不會給奴家破例。不過官人大可放心,莫說千兩本錢,就是咱們那些萬兩本錢的官人們,來了咱們這銷金窟,也都是會一萬個放心的。可是話又說回來,咱們銷金窟這裡一旦開局,就不能叫官人們再碰骰子,為的就是不叫任何人有機會能在上面做手腳。
當然了,官人是第一次來,不懂咱們的規矩也是正常。 現在官人拿了骰子也就拿了。奴家再拿一副新的來就是了。”
說著骰娘拍拍手,後面就有小廝端著托盤快步走上前,托盤裡鋪著一塊紅布,紅布上放著一個雪白的骰子。
骰娘抬手,嫩蔥段兒一般的手指輕輕撚起其中一個骰子,朝著眾人展示著,“熟悉的官人們都知道咱們銷金窟從來都是最乾淨的,不動任何手腳。既然今天這位官人有疑惑,那便叫奴家再講解一番。”
說著,她將那些骰子一粒粒擺放在面前的骰桌上,“咱們的骰子,都是用上好的象牙打磨而成,眾人皆知,象牙保養不好,最易裂,最易變黃。如果在象牙裡面加什麽磁石機關,經不住幾日,其中裂痕就會越來越明顯,根本逃不過眾人的眼睛。”
這時仇公子身邊黑衣人忽然接了一句,“在下不才,對象牙正好有些研究。小娘子若說其中沒有機關,不妨一粒粒的在桌面上滾一滾。”
骰娘紅唇微彎,“這個自是可以,官人稍等。”說完,她撚起骰子,動作熟練的依次在桌上滾了遍。
做完之後,她又抬起頭,朝著仇公子柔柔的拋了個媚眼,“官人,除了這個,奴家還能為您做更多的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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