禤苧煋問丁大愚,“你是怎麽突然想到要做親子鑒定的?”
丁大愚說,他之前一直不知道自己是什麽血型。
在健身房被啞鈴砸到了腳,就醫時查出是特殊血型。
而且這血型還遺傳。
可他兒子丁小愚就是普通血型。
醫生說,結合崔三的血型,根本生不出這個血型的兒子來。
“健身房?你認識葛小擂嗎?”
丁大愚看了禤苧煋一眼:“我辦的就是他的私教課。”
禤苧煋立馬致電耀傑,丁大愚可能是本案關鍵人物。
他父親葛鑫擂,當年可以說是被龔紅囡和崔三間接害死的。
禤苧煋查看健身房監控。
砸到丁大愚腳的啞鈴,被人動過手腳。
上面抹過油。
而負責擦洗和維護設備的,正是葛小擂。
禤苧煋一隻手摩挲著下巴,另一隻手抱著平板電腦。
李二呆的死,跟葛小擂有關嗎?
警方一方面抓捕葛小擂。
另一邊,耀傑將葛小擂照片打印出來,拿給李大鵝跟原銀凡看。
原銀凡還在哭哭啼啼的。
隻說不認識,也沒見過。
李大鵝還是不說話。
低著頭,一直看著桌子。
葛小擂沒有抓到,人跑了。
他的宿舍裡衣服和手機充電器全都不見了。
健身房老板說葛小擂請了長假。
顯然是有預謀的逃跑。
目前沒有證據證明葛小擂到過翠啄木小區,以及李二呆家。
李二呆家和他的屍體上也沒有發現屬於葛小擂的指紋或者毛發。
但他又與這件事有千絲萬縷的聯系。
原銀凡認罪了,可她顯然不是凶手。
凶器平底鍋上有李大鵝一家三口的指紋,案發時她又剛好在家,可是這也不能證明就是李大鵝殺了李二呆。
現在缺少關鍵證據。
第二天,李大鵝的女兒從外地趕回來了。
對話如下。
“媽,舅舅死了?”
李大鵝抬頭看了女兒一眼。
“媽,我姥姥也被抓起來了?”
李大鵝又看了她女兒一眼。歎口氣,還是什麽也沒說。
“我姥姥早些年拉幫結夥組織鬧事和訛詐,我早就覺得要出事的,勸她她也不聽,後來她腿殘了鬧不動了才消停,沒想到,還是東窗事發了……”
李大鵝看著女兒,意味深長地說了七個字:“善惡到頭終有報。”
葛小擂就像是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一樣。
沒有他的乘坐交通工具記錄,飛機、火車、大巴車都沒有。
他名下沒車。
也沒有賓館開房記錄。
葛小擂老家的鄰居說,自從他進了福利院,就再也沒回去過。
他奶奶去世他都沒回去。
葛小擂再嫁的母親也沒見過他。
健身房的說,葛小擂是個沉默寡言的人,跟誰都只打個招呼不深交。
誰找他吃飯都不去,也沒見他有過女朋友。
禤苧煋跟耀傑正要從健身房離開。
有個女服務員在櫃台後面小聲說:“不是聽說他被包養了嗎?那老太婆比他大二十多歲”。
禤苧煋轉頭一看她,那女服務員立馬閉嘴。
被耀傑攔住要溜走的服務員。
“我們需要你提供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