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就要附身噙住畢邪的唇。
但想象中的柔軟沒有得到,反而碰到了一角衣料。
畢邪橫著胳膊擋在臉前,表情無奈又羞辱,幾乎是欲哭無淚了,戀愛過程中正常的親密舉動,蕭靖一居然要用“忍”這個字才能完成。
作為一個比豆蔻年華多一點的少女,畢邪覺得自己的自尊心受到了強烈打擊。
深吸幾口氣,畢邪勉力道:“有些東西,是不能忍的,彼此都難受。”
蕭靖一皺了皺眉,似乎是覺得她事多,又似乎是覺得原來談戀愛這麽麻煩,終於放棄了一時興起產生的念頭,起了身,居高臨下俯視她,冷淡道,“你可以不跟我談戀愛,但也不許跟別人談戀愛,否則……”
他又要警告她,畢邪急忙打斷,“行,我同意。”
她壓根就沒打算跟大boss之外的人談戀愛,不然以大boss的醋勁兒,也許還會對別人的人身安全產生威脅,不用他威脅她什麽,畢邪立馬答應下來。
蕭靖一面色緩和了些,折騰了一晚上,總算有句話還算中聽。
其實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麽了?明明還是十分厭惡這個女人,總是能被她的話噎個半死,但當她冷冰冰的對著自己,卻開開心心的對著別人,對自己視而不見或者躲避不及時,他又覺得心情煩躁。
他覺得他應該是被“那個廢物”影響了,說什麽他們其實是同一個人,可笑至極!
如今“那個廢物”的力量越來越弱,只要他願意,他便永遠不可能再出現。
他對她有過很多個念頭,他想過讓她愛上他,刺激“那個廢物”,也想過將她同那個人一樣,永遠囚禁在一個暗黑的角落,只要她不再出現,“那個廢物”自然也不會再掙扎。
但他實在太好奇了,好奇這個女孩跟他體內的“那個廢物”究竟有什麽樣的過去?
當然,他現在不動她,也只是因為《天聖狐歌》還在拍攝,不能無緣無故少了角色演員。
但她的戲份快殺青了,所以他想要先給她一個名分,穩住她,讓她時時刻刻待在自己所能監視的范圍內。
他以為她會歡天喜地的接受,可她的反應卻和他料想的不同。
“蕭靖一,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女孩突然訥訥的開口,眼睛水洗過一般發亮。
“什麽?”
畢邪靦腆的笑了笑:“你真的吃醋了?”
蕭靖一離開的腳步踉蹌了下,投過來一個警告的眼神。
女孩的臉微紅,卻不害臊的繼續道:“你也知道我很漂亮,追我的人很多,現在我是可以答應你不談戀愛,但是以後我肯定是要結婚生寶寶的,你剛剛說你吃醋了,其實這就是喜歡一個人的直接表現,雖然我現在還不能接受你,但只要你以後好好表現,我不是不可以給你機會的。”
蕭靖一太陽穴突突跳了兩下,突然有種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感覺。
畢邪直接把如花的話拿出來用:“感情嘛,要一步一步來,你首先需要克服的一點是你身上的厭女癖,還有動不動掐人脖子的壞毛病,不是所有女孩子都是壞人,你看我,我很可愛的。”
這下不止是太陽穴突突跳了,蕭靖一感覺一股血氣衝上腦門,十分匪夷所思的看著畢邪。
畢邪直勾勾的瞅著他,也站了起來,臨走前踮起腳拍了拍他的肩膀,“技術,有待提高。”
蕭靖一臉色黑到令人發怵。
蘇硯硬著頭皮走了過來,低聲道:“老板,安小姐已經離開了。”
蕭靖一沒說話。
蘇硯鄭重道:“安小姐的戲份快要殺青了,
應該會聯系我去探望她的哥哥,接下來的幾日我會不在老板身邊,老板注意霍家那批人,他們最近不太安分。”聽到霍家兩個字,蕭靖一神色冷了冷,“狗急跳牆而已。”
蘇硯自是知道蕭靖一今時不同往日,不再是從前那個任人擺布的稚嫩少年,但還是難掩憂慮,“老板務必小心,我會盡快回來。”
·
《天聖狐歌》夏天開機,一直拍到了秋末。
畢邪離開劇組的時候,《天聖狐歌》還沒有殺青,拍攝進度如火如荼。
但她的大半戲份已經拍完了,剩下的就是因“天狐香”而死的人用屍體指證凶手,這是菲娘和各個單元男女主的戲份,她隻用回去拍攝菲娘因看破人欲、迷失心智後與菲娘反目成仇,和“賀十方”統一戰場與菲娘對抗,最後為救菲娘身死的戲就好。
離開劇組前,夏眠來送行。
除此之外,畢邪還看見了消失已久的紀景。
的確是消失已久,自從那天吃完夜宵坐劇組大巴車回去後,她就沒有再見過紀景了,剛好他的戲份也不多,主要是前期出場幾次和後期出場幾次,那段時間他待在劇組也不是戲份需要, 只是為了陪她。
也難怪同劇組的人會猜測她和紀景是一對。
雖然對紀景她沒有白吃白喝,但想到別人在她身上浪費了時間,畢邪還是覺得挺愧疚的。
在紀景不出現的時候,她也猜測過是不是蕭靖一對他做了什麽,她去找蕭靖一問過,男人回答她的只有一聲冷哼。
再看見紀景,他和以前沒什麽兩樣,依舊是意氣風發,精神抖擻。
兩人遙遙對望了一眼,畢邪朝他莞爾一笑,率先移開視線,衝夏眠道,“好了眠眠,你回去吧,我路上會照顧好自己的,還有幾場戲沒拍呢,過幾個星期我就回來了。”
夏眠看看安邪,再看看蘇硯,小姑娘淚點低,眼睛裡居然已經有了離別的淚水。
畢邪哭笑不得,拿紙巾替她擦了擦:“這又不是生死離別,好了別哭了,快回去吧。”
“那你照顧好自己,早點回來”,夏眠哽咽著說完,又連忙擺手,“不了,你還是多陪陪你哥哥吧,劇組這邊要是有什麽情況,我會給你打電話的。”
兩人依依惜別,畢邪正要轉身離開,紀景的聲音突然從後面輕促的傳來,“安邪。”
他以前逗弄她的時候,喊過“安安”、“小安”、“安兒”,但現在卻是喊的“安邪”。
畢邪腳步頓住,回頭。
蘇硯也回了頭,看著走過來的紀景,眉頭皺了皺。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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