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繼姐猥褻,繼父和母親卻沒有一個人為他做主,反而將他像貨物和垃圾一樣丟進了冰州島,給另一個變態女人當玩物。
在那種環境下成長起來,不變態才怪!
畢邪很想捂臉假裝看不見蕭靖一越來越陰沉森白的臉,但她的下巴突然被兩根冰涼的手指捏住,被迫看向男人360度無死角的俊臉,以及嘴角邪佞陰冷的笑容,“安邪,這出戲好不好看?”
畢邪很佩服自己在這種詭譎危險的氛圍下,居然還有心思想:蕭靖一居然沒掐她脖子。
“蕭靖一,你……為什麽要給我看這個?”無辜的舔了舔唇,畢邪露齒一笑。
伸手不打笑臉人啊哥哥。
見到女孩嘴角的笑容,蕭靖一嘴角的弧度一僵,她就不知道害怕的嗎?
“哥哥,原來你喜歡我已經喜歡到迫不及待的帶我來見公公婆婆的程度了?”女孩甜絲絲的笑,又往他懷裡鑽了鑽,不去看蕭靖一氣青了的俊臉。
蕭靖一太陽穴突突直跳,又想將她給丟出去了,但看到地上髒汙的血鏽水,手指蜷了蜷,還是忍住了。
他將她帶到這裡來,只是想讓她看看他的手段,今後莫要再惹他生氣,乖一點,當然,也是因為這些秘密他一個人保存的太久了,他想要多一個人來圍觀他的成果,他想聽到她的尖叫氣喘,這樣才能說明他的折磨成果見了效。
他想要這些人生不如死!
“哥哥,我很心疼你。”
就在蕭靖一內心的憤恨越升越高時,女孩突然低低的軟軟的,貼著他胸膛說了句。
蕭靖一身子一僵,手指攥緊了幾分,剛要咬牙開口,卻聽女孩又輕輕的道,“不是同情,是心疼,如果以前哥哥受苦的時候,我能保護哥哥就好了,如果……我出現的不是這麽晚就好了。”
她緊了緊手臂,牢牢的抱住了他。
前方秦長峰和曹絮還在互相咒罵,宛若兩個瘋子,血鏽水被長鞭濺得到處都是,長長的血水濺射到牆壁上,印上一道道黑紅的血痕,整座鐵門之中,充滿血腥之氣,猶如煉獄。
突然,曹絮跳著腳,疼得哇哇大叫起來。
被綁在柱子上的秦長峰卻得意解氣的笑了起來,惡狠狠罵道,“你這賤人,不讓老子好過,老子也玩死你,看看是你先死還是我先死,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畢邪抬起臉看過去,發現曹絮正尖叫著甩腳上的什麽東西,雙臂攀著柱子往上爬,但秦長峰卻不斷地用腳蹬她,想把她踹下去,“賤人,讓這些食人魚把你咬爛,咬死!”
“你快把機關關了,不然等水位升起來,咱倆都得死!”曹絮似乎還存在些理智,朝秦長峰驚恐的吼叫。
“死就死,老子早就不想活了。”
他總算知道那小賤種撞死他後又為什麽要救他了,因為生比死更痛苦,這麽多年,他一直寄希望於語微能將他救出去,為了語微,他也不能自殺,但這小賤種就是個手段毒辣的瘋子,他撐不下去了。
他寧願死後下十八層地獄,也好過在這裡整日驚心肉跳,人不人鬼不鬼的活著。
曹絮氣得胸口起伏,腦袋上被秦長峰踹得嗡嗡作響,罵道,“瘋子,你這個瘋子,你不想活了,難道也不想要你女兒活命了?你不要忘了他的話,如果你死了,替你承受折磨的人就變成了你女兒秦語微!”
果然,
這句話讓秦長峰的動作停了下來,滄桑頹敗的臉上現出木然之色。 那藏在垢發下的眼睛慢慢對焦上蕭靖一,一雙瞳孔慢慢擴大,最後瘋癲的大叫起來,“死吧,死吧,都死吧,都是要死的,語微也會被他弄死的,大家一起死吧哈哈哈,誰也別想活——”
這是徹底瘋了。
合上鐵門,裡面惡毒的咒罵還是沒有停歇。
“蕭靖一,你會有報應的!”
“蕭靖一,我最後悔的事情就是生下了你,我是你母親,我是你媽,你不能這樣對我,是我給了你生命,是我懷胎十月生下了你…啊,秦長峰,你把機關關了,關了!我不想陪你死,不想陪你死!”
“……”
畢邪伸手捂住了他的耳朵,輕聲細語道,“不要聽,他們該死。”
眼前一片黑暗,蕭靖一心裡慌亂的躁動,眉頭立即就皺了起來,女孩柔柔如蜜糖的聲音卻撫平了這股不安,抱著他的額頭親了親,“不怕,以後有我保護你,哥哥。”
掌心下的睫毛受驚般的輕顫,畢邪心道:他的眼睫毛好長,還很密,簡直是睫毛精。
“你叫我什麽?”將畢邪塞進副駕,蕭靖一啞聲問。
畢邪甜甜的笑:“哥哥。”
蕭靖一踩了油門,面色冷冽如初,“你的哥哥在蘇硯的別墅裡。 ”
畢邪托腮看他,實際上是在數他的眼睫毛:“你不喜歡我叫你哥哥啊?那叫你什麽?”
她一邊數,一邊繼續嘟囔:“看你沒反對,我以為你很喜歡我這麽叫你呢。”
蕭靖一渾身緊繃,半晌,忍無可忍的轉過頭,就見她目不轉睛的盯著自己,笑盈盈的讓人什麽火氣都散了。
他耳根發燙,囁嚅了一句,“怎麽會有你這樣的女生?你知不知道我……”
畢邪笑了笑,手指卷了卷散在肩上的長發,低頭輕聲道,“我不怕哥哥,哥哥不用再嚇我了。”
經歷了這麽多世界,吸血鬼魔修她都見過了,更何況這些。
蕭靖一抿緊薄唇,沒有再說什麽,一路回了酒店。
畢邪下了車,卻沒有進入酒店,而是疊起胳膊靠著車窗,無奈的道,“哥哥,不用藏了,你的腿被食人魚咬傷了,我帶你去上藥。”
蕭靖一微愣,他以為自己偽裝的很好,她是什麽時候發現的?
“用不著”,他抿了抿唇,不近人情的擠出三個字。
“真是苦惱啊,哥哥,你一直都這麽不近女色的嗎?你是不是怕我給你上藥的時候把你撲倒?”
蕭靖一耳根紅了紅,薄怒的俊臉像是染上了煙霞,訓斥的話底氣不足,“不要用激將法。”是不是今晚他對她太縱容了,這丫頭說話無法無天了。
畢邪眨了一下眼,笑眯眯道,“那美人計呢?哥哥看我美不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