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媽擔憂道:“沒事吧薑小少爺,怎麽會停電呢?如果要停電,都會提前通知的,我早上來的時候也沒發現有停電的情況啊,冰箱裡的食材也都很新鮮。”
“少爺,您屋裡昨夜也停電了嗎?我瞧著您精神有些不太好,是不是電路壞了?要不我叫維修師傅過來修一修?”
“不用。”魏照夜捏了捏眉心,走到了餐桌前,淡淡道,“宋媽,準備一份兒早餐送到薑寒房間,他感冒了,不要傳染給別人。”
薑寒:……
他怎麽覺得突然就不受表哥待見了。
這種失寵的感覺是怎麽回事?
“表哥,我今天還要補習呢,我吃點藥就好了,沒那麽嚴重……”
“宋媽,給安昀打個電話,讓他過來一趟。”魏照夜眼皮未抬,用餐時的樣子賞心悅目。
“表哥,別,千萬別!真不用麻煩安醫生了,我就是小病,喝點熱水就好了……”,薑寒訕訕的笑,頭皮發緊。
一想到那個表情麻木呆板,毫無生氣的安醫生,他後背就有點發涼。
安昀是魏照夜的私人醫生,平日很少露面,但就在僅有的幾次接觸中,安昀給他的感覺都很陰森。
薑寒形容不出來那種感覺,但他覺得很詭異,因為安昀這十來年來,樣貌似乎從未改變過,沒有變胖變瘦,也沒有變高變矮,甚至臉上的表情都沒有變化過。
以至於每次看見安昀,薑寒都有種這個人是“假人”的感覺。
畢邪還未搞懂什麽情況,薑寒和魏照夜口中所說的安昀醫生的資料,已經被托管系統傳輸到了她的腦海裡。
薑寒掙扎了一會兒,最終還是乖乖地端著早餐回房間吃了。
至於補習,也從書房挪到了廳堂,隔著幾十米交流。
畢邪覺得有點古古怪怪的。
今兒魏照夜居然翹班了,明明是工作日,魏照夜居然沒有去公司,而是讓助理將需要簽字的文件都送到了魏家主宅。
補習的時候,畢邪不著痕跡的朝二樓上瞟。
在她數不清第多少次偷瞟的時候,驀的與男人幽深如海的目光撞上。
魏照夜穿著松垮的絲綢睡衣,露出一截白皙魅惑的鎖骨,他的眉壓得低低的,濃黑而凌厲,眼裡的光也似裹挾了利刃,釘得畢邪竟移不開目光。
他像個勾人魂魄的妖精,誘人犯罪。
畢邪的臉又不爭氣的紅了,因為她發現魏照夜這個老色胚一直盯著她的粉唇在看,還衝著她舔了舔自己薄而性感的唇。
那種被羽毛輕刮過的酥麻感再次在心頭蔓延,像是被電流擊中,心臟有短暫的麻痹。
薑寒在做習題,因為吃過感冒藥的緣故,有些犯困,栗色的短發也顯得焉焉的。
宋媽心疼的不斷給他續著開水。
過了一會兒,畢邪又沒忍住,朝二樓望去。
高大俊美的男人換了個姿勢,觸不到底的深邃黑眸被碎發和垂下的眼瞼遮擋,手裡拿著手機,似乎在研究著什麽。
畢邪才看他一眼,他立即就掀開眼皮看了過來,勾勒身材的絲綢睡衣讓他整個人散發著一種叫做性感的光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