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記住【】
不知驚呼一聲,然後趕緊奔上前去,伸手把臉面著地的梨音,給翻轉過來抱在了懷裡。
可當她將梨音翻轉過來以後,卻對上了一雙擁有四枚瞳孔的雙瞳之眼,這副模樣的梨音,雖然讓不知感到心下詫異,但她並沒有一點兒恐慌的情緒。而是在短暫的驚訝過後,趕忙伸手將梨音給扶了起來。
然後將她帶回了屋內,不知將梨音安置在床榻上以後,這才得空解開了她身上被鮮血染透的衣衫,露出了腰側那道深可見骨的傷口。此刻,一股鮮血,正從裡面源源不斷的流出來。
見她傷勢如此嚴重,不知的眉頭,頓時就緊蹙在了一起。她一邊小心的將梨音身上沾染了血汙的衣衫換下,一邊開口詢問道。
“梨音,你需要我怎麽幫你?”
這種關鍵時刻,不知並沒有去問她怎麽受傷的,而是事分輕重緩急的先問她怎麽才能幫她止血治傷。
聽見不知的話,梨音不禁側目看了她一眼。難怪...幾百年不曾動過心的大師兄,會喜歡上她了...
“在我的枕頭下面,有一暗格,暗格內,擱置得有...有一隻白色小玉瓶,以及...一些傷藥。”
原本以梨音的本事,是不用將這些東西放置在隨身以外的地方的。但是,為了防止像今天這樣自己傷重到無法使用靈力的情況出現,所以梨音還是在之前就備下了可以不用靈力便能伸手取用的一些丹藥和處理傷口的東西。
“好,我知道了,你堅持一下。”
說著,不知便動作麻利絲毫不見耽擱的伸手取出了梨音所說的那些東西,然後開始替她處理傷口。
梨音讓不知喂了她幾顆那隻白色小玉瓶裡的那種暗紅色的丹藥,然後她就閉上了眼睛,待到不知將她的傷口縫合止血以後。梨音瞬間就化作了她的原身,一直四眼狸貓,十分虛弱的蜷縮在了床榻上。此刻,她的周身都在泛著隱隱的紅光,想來,梨音應該是在為自己調息療傷吧。
見此情形,不知便不再打攪她,還好她化為了原身,方便了不知將她挪移到了房間裡的軟榻上,好讓她可以處理掉這些沾染上了鮮血的被褥和梨音的衣裳。
就在不知剛剛將那些染血的被褥和衣裳收撿起來,準備拿到後院燒掉之時,聽覺靈敏的不知,就聽見了前院入口處,忽然傳來了宮女太監們向百裡慶律請安的聲音。
真是討嫌的人,無論何時何地都討嫌。
不知趕緊將手中的那些帶血的東西,都暫時先從梨音房間裡的那個打開門就能欣賞後院景致的側門處,全都塞了到了門後面。然後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衫,確定了沒有沾染上血跡後,不知這才快步走出了梨音的臥房。
她將將打開門,抬眼就看見了正準備敲門進來的百裡慶律。
不知那雙淡定如斯的瑞鳳眼,與百裡慶律那雙深邃的眼睛,瞬間就毫無預兆的對上了。
只不過,前者依舊冷淡,後者...卻是透露出絲毫無法掩飾的驚喜感...
簡短的對視過後,不知就十分自然的率先挪開了眼神,然後直接踏出了一隻腳,不著痕跡的將百裡慶律給勸退了一步。
待到不知整個人都出來以後,她不疾不徐的順勢就轉身將門給關上了。
“誒!?梨音呢...”
“噓!太子殿下,梨音郡主方才跟著我練習武術,累著了。說想休息一下,這才剛剛睡著。依我之見,太子殿下現在還是不要進去吵醒郡主的好。”
不知的話,音量並不大,似乎真的很怕吵醒裡面的梨音。見此情形,百裡慶律其實心下高興還來不及。本來他還在想,前兩天來想來“偶遇”不知,都沒有遇上。自己也不好頻繁的過來,免得父皇知道了,又免不了一頓說教。
不曾想,今日出了這檔子事,他的本意其實也是抱著想來看看梨音有沒有聽到什麽風聲,被嚇到了。順便再看看能不能遇上不知,哪知,這天算不如人算的,自己原本真正想看的人沒看著,反倒是見到了自己先前一直想見,卻沒有見到的人。
當真是...天助我也...
思及此,百裡慶律當真是好不容易忍住了想笑出來的衝動,然後假裝深沉正經的以握拳抵唇假咳的動作,掩飾了過去,隨即清了清嗓子應了不知的話道。
“咳咳,既是如此,那麽,可否請不知先生移步書房,我想問問有關於梨音學習上的事情。”
聽見他的話,不知心下雖然明白這廝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但,此時若能夠將他支開,自然是再好不過的事情了。
“哦,好,太子殿下請。”
“不知先生請...”
兩人一路無話的走到了與梨音的寢殿一牆之隔的書房,然後不知便取出了梨音這兩日寫的一些字,擱置在了坐在書案後面的百裡慶律跟前。
“太子殿下請過目,這些,都是郡主這兩日寫的字。郡主天資聰穎,學得很快。”
“哦~?是嗎,那真是多虧了不知先生的悉心教導了。”
說著,百裡慶律便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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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拿起了書案上的紙張,裝作仔仔細細的在查看梨音寫的字。
“嗯...這筆勢走向,果真是有著不知先生的風范。”
嗬!簡直好笑,你又在哪個地方得見不知的術法了,這假把式的話,當真是張口就來。
雖然知道這廝只是在想辦法與不知套近乎,但不知當真是忍不住的想翻一個大大的白眼。
“太子殿下謬讚了,若是沒事,我就先告退了。”
這句話,其實是不知不想再看這廝這副假正經的嘴臉,故意說出來的。
果不其然,當不知說完這些話就要走的時候。這廝立馬就放下了手根本沒有看清楚一撇一捺怎麽走的紙張,迅速站起來身來,快步走到了不知的身前,以自己的身體,攔下了不知。
“誒,等等!不知先生,我...我還有話要跟你說。”
“太子殿下,若是你想講關於那日在偏殿發生的事情,我勸你,還是不要開口了。因為我已經同皇上說過,這件事情大家都不要再提,畢竟,受到實際性傷害的,是十九殿下,不是我。”
不知的話,說的條理清晰,又絲毫不見猶豫,說明,她的心下,已經將這件事情,想得很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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