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族村依舊喧鬧,人來人往。
越來越多的陌生人進來。
眨眼過去了一個多月,在天工善行的幫助下,村外的規劃落實完成。
圍繞著村子四周,向外延伸了數裡,多了一排排屋舍。
有臨街的商鋪民宿,也有環境清幽的獨居院子。
隨著陌生人湧入,新建成的屋子在眾人的殷切期盼下落成。
緊靠陌族人手顯然不夠,在虞美人的幫助下,陌天聘請了一批人幫忙。
商鋪房舍谘詢了解的人很多,有想買的,有想租賃的,都達成了心願。
也有人想要購買村裡的房舍,陌天堅決拒絕,表示村裡的房舍將全部收回,不再對外租賃買賣。
村外的規劃就是為了把人都安排在外面,村裡堅決不能再讓外人進來。
借著這一波,陌族大賺了一筆。
驟然有種暴富的感覺,陌天覺得陌族終於不窮了。
原來看著每天人來人往,熱鬧非凡,但口袋裡並沒有多少積蓄,心裡總不踏實。
作為一族之長,陌天面上看不出來,實則心裡慌慌的。總覺得像是一場夢幻,不知什麽時候就醒了。
然而,高興了不到幾天,陌天就笑不出來了。
陌族村迎來了另一位大人物。
與其他人的低調不同,這一位排場十足,很是高調。
身為族長,陌天不得不帶人相迎。不管來者的目的是什麽,作為東道主,都要擺出歡迎的態度來。
更何況如今陌族處在風口浪尖,聚集了太多大人物,總不能厚此薄彼。
人家大張旗鼓地來了,總不能當作不知情。
陌族村迎來了第一位氏主,還是排名第七的廣堯氏氏主,廣堯廷。
剛聽聞時,陌天隻覺得荒謬,一定是謠傳。
當族人再三確認,消息屬實時,他再也無法淡定。
廣堯廷從進入陌隱域就沒有隱瞞身份,隨侍近千人浩浩蕩蕩而來。
這樣的大排場,高調而張揚,任誰看了都覺得太講究了。
雖然之前已經暗流不斷,但還沒有那個大人物來得這麽轟轟烈烈。
繆淨虞為了給陌末撐場子,也曾高調,但和廣堯廷的排面完全不能比。
所有人都在翹首以盼,廣堯廷如此這般是為何。
大氏族的氏主,位高權重,弄出這麽大的排場不能只是為了震懾吧,難道是想把陌族村一舉拿下。
這麽想的人太多了,只因為隨著廣堯廷而來的近千人都是精銳之師,一看就是有備而來。
面對如此情況,陌天的壓力可想而知。
他安撫好族人,在和陌問和晉芳的陪同下一起去見廣堯廷。
人都到了家門口,避而不見顯然不可能,只能硬著頭皮上。
廣堯廷一見到陌天三人,就不客氣道:“陌族也太寒酸了些,就來三人迎接,是看不起我廣堯氏。”
陌天一聽這話就知道來者不善,“您也說了,陌族小門小戶,哪裡比得上廣堯氏家大業大。”
被頂了回來,廣堯廷怒了,“還真是狂妄,今天我就教教你們怎麽做人。”
廣堯廷為人一向張揚,自視甚高,除了惹不起的人,誰都不放在眼裡。
一個小小的陌族,敢在他面前如此囂張,他怎麽忍得了。當即道:“來人,教教陌族該怎麽做。”
話落有兩人走出來,二話不說,就對著陌天三人開打。
有其主必有其仆,在廣堯聽過身上體現的淋漓盡致。
圍觀的人們更是吃驚地瞪大了眼睛,萬萬沒想到一見面就開始撕,這段時日哪一方來者都沒有廣堯氏這般剛。
本以為沒有準備的陌天三人會逃不過挨打的命運,
誰曾想那個一直沉默沒有存在感的女子當仁不讓,一人擋下了所有。沒錯,正是晉芳,如今已經是帝尊巔峰,修為更是進了一步。
陌天帶上她只是為了以防萬一,沒想到還真派上了用場。
見此情形,廣堯廷臉黑了,怒道:“你們都是死人,看著自己人挨打。”
他身後眾人忙衝了出來,想群毆。
圍觀者紛紛瞪大雙眼。
“廣堯氏太不講究了吧,這麽多人一起上,太囂張狂妄了。”
“人家那是不要臉面,只要能贏,什麽都不在乎。”
“說的是啊,但好歹是十大氏族,行事還真是不要臉啊。”
“明眼看著就不是善茬,陌族這次運氣不好,撞上了。”
……
沒有人覺得陌族三人能全身而退,那可是廣堯氏的精銳。
無論廣堯氏多麽不堪,囂張跋扈,但人家的實力在那擺著。
這倒是事實,圍觀者一致認為陌族毫無勝算。
一個是沒落的不到百人的小部落,另一個是蠻荒第六的大氏族,誰強誰弱,一目了然。
陌天和陌問兩人在廣堯氏精銳面前不值一提,他們那微弱的修為,的確是沒有還手之力。
晉芳一人橫掃一片,劍勢如虹,似有無人可擋之勢。
看熱鬧的人很多,卻沒有一人出手相助。
晉芳雖勇,但雙手難擋數人圍攻,想要保護陌天和陌問顯得越來越吃力。
廣堯廷臉色漸漸好轉,嗤笑道:“就該這樣,小小陌族,也敢在我前面狂妄。不給點兒顏色,還真當自己有臉。”
話落,就有人接道:“廣堯氏主這是好大的威風,我來領教一番。”
人群中走出一人,白衣廣帶,如畫中走出來的貴公子,可說出來的話卻讓人心頭一凜。
敢正面對上廣堯氏,勇氣可嘉。
這麽多看熱鬧的,他是唯一一個敢站出來的相助陌族的。
廣堯廷貫來目中無人,當即怒喝:“哪來的狂妄小子,既然你自討苦吃,我就成全你。”
人群中有人認出了此人身份,當即喊道:“是宴公子。”
“木凰氏的宴公子,果真是他。”
“這下有好戲看了。”
“木凰氏和廣堯氏,都是大氏族,不知哪個更厲害些。”
“這還用猜,肯定是木凰氏厲害啊。”
人群議論紛紛。
廣堯廷當即臉色不停變換,話已出口,想要收回,眾目睽睽下豈不是打臉。
他的心腹立即站出來解圍,“原來是宴公子,不知您在此,多有冒犯,還請見諒。我們氏主只是教訓陌族的狂妄之輩,不是有意得罪您。”
宴公子一個眼神都沒給對方,態度很明確。
見此,廣堯廷不得不道:“宴公子怎會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