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警察和救護車來了,李警官全程靜默啥都沒說。暈倒的那個人也被人抬走了,很快救護車就駛離了小區。
劉學峰看著細妹臉上那幾道尖細的劃痕,看他們狼狽的模樣。尤其是剛剛在生死徘徊的那一瞬間,那種任人魚肉的感覺,仍然心有余悸。她付了六萬塊給細妹,比原先說好的一萬六多給了四萬多。細妹什麽也沒說,安心的收下了,她心安理得。慶幸今天是和程無極來的,如果換了她和謝啟郡都不知道怎麽死的。拿人錢財,替人消災,細妹很有售後服務意識。
“你的玉鐲我可以給你轉陽。”
“可以,那麻煩你了。不過這個玉鐲我不打算留著了,我想捐獻給有關的文物單位。”
細妹想也是,一看到它就心裡膈應,就會想起不愉快的經歷。還是捐了的好,既做了好事,又解決了它的去處。程無極可沒細妹那麽樂觀,他縱觀全局。對劉學峰說,
“我覺得你還是別太樂觀,你家的仇人今天能送玉鐲,明天就不知道能送什麽了。問題出在根上,還是要想辦法處理好你們之間的恩怨,方得安寧。”
劉學峰一顫,心有意動,便點點頭。
“多謝指點,我會和我爸好好商量的。”
程無極帶著細妹去醫院處理了臉上的傷口,又打了狂犬疫苗。才踩著朝陽回到了家,細妹不管三七二十一,倒頭便睡到了日落西山,便被奶奶強行拖起來吃晚飯。細妹將錢分成三份,微信轉帳三萬給了程無極,程無極也不矯情,就收了。細妹分了六千給謝啟郡,謝啟郡已經知道了昨晚的凶險,他又沒出力,並沒有接收,細妹就啥也沒說。
奶奶看著細妹臉上的傷,又是一陣心疼,可她明白這是孫女的宿命,她信命也不信命,她信細妹能掙出自己的出路。奶奶給她飯菜是單獨做的,隻放了油鹽的菜是怕她留疤。對於無辣不歡的細妹來說,簡直食不下咽。但每每看著奶奶那泫然欲泣的模樣,她就會低頭扒完自己的飯菜,一個字也不敢多說。又過了小半月她臉上的皮膚結痂脫皮,已經看不出原來的樣子時,細妹跑去城裡吃了一頓火鍋加大排檔才心裡舒坦了。
師父也回來幾天了,這個沒什麽存在感到是師父,摸著不存在的白胡子,鄭重的對他們說道:
“今年夏天結束,就不在教你們了。我該教的都已經教了,以後有什麽不清楚的打電話或者微信問我,為師要找個山清水秀的地方去避暑了。你們一直到暑假結束,經常聯系,無極你主要是要多照顧細妹,我看不如這樣,叫上謝啟郡你們幾個開學後租一個三室的房子一起住吧。以後等我有時間就去看你們,放心吧你們的事,我放在心裡的。”
正好謝啟郡從城裡來了,她們家從安靜變得時不時的雞飛狗跳。師父給了謝啟郡了一個法器,還教他畫一些簡單實用的福祿,這讓謝啟郡簡直是喜出望外。畢竟他是名義上的“關外弟子”嘛,然後師父拾掇拾掇就提著他的行李去避暑了。
細妹的表弟和表妹也跟著來過暑假了,家裡房間不夠,程無極沒人敢動他的房間,謝啟郡照著程無極的標準,說不能不能怠慢他,強烈要求住師父那間。表妹就和細妹一起住,表弟和羅小寶一起睡一屋。只是家裡很快又來了一個意外之客,竟是是李思雅,看著她拖著行李箱,風塵仆仆的樣子。細妹想她竟然追到這裡來了,實在是夠“長情”。
表妹撅著小嘴,帶著一臉的敵意,看著這個不速之客,李思雅也渾不在意,跟所有人都打過招呼後,她就將目光再次落在了程無極身上,若有似無的,一副我是他女人的姿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