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細妹雖不再是罪女,可是她卻仍是一個孤女,家已經回不去了。如今還頂著一個妾室頭銜,細妹知道程無極早就已經有了未婚妻,並且婚期將近據說半年以後就將大婚。她作為現代人不會與別的女子分享同一個男人,也不打算當小三兒,所以她已經打算好離開。
風和日麗,細妹突來興致放起了風箏,她賣力的拉扯著風箏線希望它飛的再高點再久一點,手都酸了。卻有一隻手握住了她的手,幫她維持著風箏的高度。
“你怎麽想起放風箏了。”
“這個金魚風箏我可做了很久,這麽好的天氣不放,豈不是對不起它。”
細妹只聽見耳邊一聲輕笑,另一隻手卻輕輕攬住了她的腰,她以非常曖昧的姿勢被環在他懷裡。耳邊又是一陣輕語,
“專心點。”
細妹隻得抬頭看著天上的金魚,眼裡盡是複雜和失落,程無極似乎感覺到她的情緒,
“怎麽了?”
細妹搖頭,想了想道,
“慈母手中線遊子身上衣,我想我的父母了。”
“阿細,你以後還有我。”
程無極將細妹摟進了懷裡,抱得緊緊的,細妹靠在他身上,心裡默默想著。
‘可你還會有別的女人,算了,離開之前就放縱這一回吧。’
半個月之後,細妹留下一封信。如往常一般離開了程府,只希望謝啟郡看到自己的風箏了。當她在街角看到喬裝打扮的謝啟郡時,她就知道他定是看到了。她先去茶樓找了個包廂喝茶,出來時卻換了身行頭。然後又去一個小巷子裡換了一身乞丐裝,跟著謝啟郡出了京都城。謝啟郡已經賣了房子買了一輛普通的馬車,在城外她重新換了一身男裝。謝啟郡做車夫打扮,兩人駕著馬車走小道到了一個山裡,以兄妹的身份住進了村子裡。
平靜的過了半年,謝啟郡自從腿腳好了以後,也從陰影裡走出來,積極的學習一切。細妹每天就是在家裡等他回來,然後一起吃飯,偶爾也會想起兩個重疊到一起的程無極。也許他已經大婚,過上了美好的婚姻生活。一個中午,她像往常一樣備好了飯菜,等謝啟郡回來一起吃。可是回來的人不僅有謝啟郡,竟然還有那個她想念的人。
細妹卻像是犯了錯的孩子莫名的心虛,竟然不敢抬頭看他的眼睛,因為他的眼裡飽含了太多的她不願意看懂的情緒。
她的心跳越來越快,直到被緊緊的摟緊一個堅實的懷抱裡。細妹被強行帶回了程府,她才聽青兒說,程無極竟然退了李家小姐的婚約。那個李家小姐出家當了姑子,從此程李兩家勢不兩立,細妹聽了卻不知該是喜是憂。
回程府以後她就被迫住進了程無極的臥室,兩人同寢而眠。但是程無極卻沒有碰她。心裡的忐忑消散,心也就安了。她也漸漸習慣每晚被程無極抱著相擁睡去,她其實知道他幾乎每個夜晚都要起來洗冷水澡。
其實細妹在府中的日子並不好過,她什麽都沒說。因為前車之鑒,程無極不再允許她私自出府,她也把自己拘在院子裡。花燈節這天,程無極特地早早的回來領著她出去逛花燈,細妹覺得每個燈籠都好看,可是她卻一個也沒買,她看中了一個小姑娘手裡的兔子花燈。
第二天晚上她就發現房間裡掛著一盞精致玲瓏的兔子花燈,竟然比昨天那個小姑娘的更好看,她仔仔細細的翻看著,程無極卻不知何時出現在她身後,將她整個圈在懷裡。偷偷親了她的臉,細妹心裡歡喜,放下花燈竟然主動回親。然後一不小心就捅了馬蜂窩,一發不可收拾。第二天日上三竿了細妹才醒過來,看著自己身上的青紫,回想起前一晚發生的事,就羞得面紅耳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