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記得嗎?我們對天起誓，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你是我的朋友，可是真的很對不起，我欠你一條命。”

　　細妹紅著眼睛，狠狠的對著空氣大喊道，

　　“程無虞，我願意。”

　　果然就聽到程無虞的聲音，

　　“呵呵……阿細，你這麽快就想好了?就不在考慮一下！”

　　細妹諷刺一笑，

　　“你覺得還有必要嗎?！”

　　突然一片白光晃花了細妹的眼睛，她條件反射的用手擋在眼前。待她適應才發現，她所在的地方是一個祭壇的中心。天上的那輪明月也漸漸變成血月，細妹的呼吸幾乎停滯。祭壇外站著三個人，程無虞身穿一身白衣，楊氏確實一身紅色，而她身旁卻站著一個意向不到的女子，竟然是李思雅！

　　她身著一身素色衣衫，不施粉黛，身上竟也無一釵環首飾，和楊氏的貴氣逼人形成鮮明對比，反襯得她清新脫俗。如若她臉上的表情不那麽猙獰，那簡直就是九天玄女下凡。

　　“也不知道程無極看上你什麽，家世相貌才學遠不如我，他卻為了你退婚，我心心念念那麽多年，一直想要嫁給他，換來的是什麽?他不願意娶我，他要你。”

　　淚痕還掛在她的臉上，她用手唄搽了一把。有些癲狂，

　　“把她碎屍萬段，我要她永不超生。哈哈……”

　　古今中外許多女人的悲劇是什麽?男人出了軌，卻只找女人的麻煩，因為舍不得也乾不過男人。細妹歎口氣，

　　“程無極就是害怕造成你們兩人婚姻的不幸，才決定退掉你們的婚事，對於這個我很遺憾。你們兩人從來沒有見過面，他未婚你未嫁。我究竟哪裡又有錯，你一時想不通可以理解。許多事也並不是我能左右的，但你什麽都怪到我頭上，你不覺得自己可憐又可笑嗎。”

　　“我不管，就是因為你。如果不是你，他不會取消婚約。如果沒有你，說不定他會重新考慮我們的婚事。”

　　跟一個偏執的女人是沒法講理的，細妹不再看她，他看著程無虞，

　　“你究竟想要做什麽?”

　　程無虞抬頭仰望星空，掏出一把短刀，短刀還閃著森森寒光。他將刀鞘扔在地上，走過去拉起細妹的手，將它放在細妹的掌心，細妹隻感覺一股冰寒之意從手心迅速傳遍全身，程無虞卻握住她的手，手起刀落，細妹隻覺手心一陣赤痛，她感覺自己身體裡得血液說著手心流出，又有什麽東西往她身體裡鑽，低頭看著被緊握的手，細妹試圖掙扎卻無法掙脫。

　　她閉上眼睛，試圖讓自己冷靜。她在等待，等待什麽她也不清楚。冥冥之中有一股力量在牽引她，她只需伺機而動。

　　“你不怕死嗎?”

　　“當然怕！可你能不讓我死嗎！”

　　“我可舍不得你死，我又不要密的命。”

　　“去死吧！”

　　一股大力朝細妹撲過來，可她還沒有看清，那股大力突然脫力消失在眼前，只聽得噗通一聲，重物落地。細妹抬頭看見李思雅摔在地上，嘴裡還吐出一口鮮血。

　　程無虞轉過頭不屑的看了她一眼，

　　“你不要搞不清自己的位置，你想要得到程無極，你必須得聽我的。”

　　他們之間究竟達成了什麽協議，細妹隻覺得手心又是一陣刺痛，

　　“你要做什麽！”

　　“我要你的命做什麽?我可舍不得你死，換了血，你就能聽命與我，身心都是我的。”

　　細妹隻覺得渾身冷熱交替，程無虞雙眼赤紅，眉間青氣大盛。事情不可能如此簡單，她滿頭大汗抬頭看著楊氏的那張臉，和她上次死前看到的那張臉重疊在了一起。她又想起了當時在地窖裡看到一個琉璃冰棺裡面，躺著一個美麗的異族打扮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