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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了笑沒再接話。
這些年梨家人過的怎麼樣,在每一個人的身上都雕刻了或多或少的痕跡。
連梨依這樣年輕的小姑娘臉上都帶著一種深深的無力和疲憊感。
家,才是一個人的風水。
家的磁場不好,整日打仗升天或者哀聲連連,那這個人的風水便不會好,運氣自然也不會好。
對於梨家的仇恨,沒放下也放下了。
我起身告辭準備離開,大伯母一家送我到門口,她幾次欲言又止...最終把想說的話又咽了下去。
我猜到她想和我說什麼,無非就是身為母親想嘗試著給自己的孩子去博一個機會。
如果沒猜錯她想讓我把梨依帶走,遠離這個窮鄉僻壤的地方,去尋一條新的生路。
但最後她沒好意思說,我也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留下和離開都應該由每個人自己來做主,畢竟對於幸福與否的定義每個人都不一樣。
路上小風鈴打來電話,甜甜的問,「麻麻,父君問你什麼時候回來?」
聽到她甜糯糯的聲音,心裡的疲憊一掃而空,笑著回問,「怎麼了?是有事嗎?」
她語氣嫌棄的說,「父君說,你不在他睡不好。」
無心開車,原本在看著前方路況,聽到這兒不可思議的瞪著眼睛看了過來。
一副聽到了什麼不能聽的秘密的表情。
她盡量壓低聲音道:「我九叔他沒事吧?這種羞羞的話怎麼能讓小孩子來傳?」
我臉上暈開笑意,對著電話回道:「告訴他,我一會就到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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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後,我先去了孩子們的臥室,見望澄已經躺在小床上熟睡。
小風鈴和無尤並不在,他們和常人家的孩子不同,敖久霄吩咐每個月必須回去修鍊,所以槐止會帶他們回蟒靈島。
我上樓見廂房的燈亮著,暖黃的燈光從底縫中透了出來。
走到門口發現門虛掩著,剛要伸手推開,聽到敖久霄的聲音略顯凝重的吩咐道:「有無人員傷亡?」
「盡全力。」
「隨時彙報。」
我心裡一緊,連忙推門而入。
見他正靠在椅子處,聞聲抬眼看了過來,見到是我眼中的防備漸漸褪去。順手將手機丟在桌面,疲憊的臉上勉強扯出一抹笑顏。
他對著我招了招手,「你回來了。」
我急忙大步走了過去,「出什麼事了?」
待走近,他伸出手迎接我,我將手搭在他寬厚的手掌心上。
他輕輕握住向自己的方向一代,我穩穩坐在他懷中。
他結實的雙臂環著我,月光從外面的窗簾後漏了進來,我抱著的他的脖頸,將下巴抵在他的頭頂...
此時他像極了孩子,我深深的感受到他累了,想要尋找一個棲息的港灣。
我一下下撫著後腦的短髮試圖讓他放鬆,小聲問道:「你怎麼了?嗯?」
「沒怎麼,就是想你了。」
過了一會兒,我主動說道:「久霄,我今天回村子了。」
我感受到懷裡的身軀一震,沉默片刻,問道:「幹什麼去了?」
「沒幹什麼,辦事路過。
看到老宗的媽媽了,還看到大伯母一家,大伯母說我父母也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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