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蔣意看她最近瘦了很多,整個人也沒什麼精神的樣子,眼裏佈滿了心疼,嘆息著點頭道:「那今晚只能麻煩夫人了。」
「不會,明天等她醒了,我再讓她給你打電話。」
蔣意小心翼翼的把她抱進客房,親吻了一下她的額頭才離開。
我和老宗在門口看到這一幕,不自覺的同時勾起了姨母笑。
蔣意這小傢夥,到底還是逃不出相幽的魔爪。
他走後我將臥室門關好,客房就在老宗房間的隔壁,每次來她都會睡這間房,晚上要有什麼事老宗也能知道。
我將那幅被敖久霄親自封過的畫卷,放在了臥室對面的書房。並且囑咐大家今天誰也不要去書房,更不要去碰那副畫。
晚飯時,望澄瞪著圓圓的眼睛看著我。
我將大琴姨給他沖好的奶瓶放到他面前,他大大的眼睛咕嚕嚕的轉,然後口齒極為不輕的叫了聲『媽媽』。
我頓時愣住,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望澄,你說什麼?」
他抱著奶瓶開始啃,不在說話。可我還沉浸在那聲媽媽中,激動的說不出話來。
自從收養望澄以後,他除了會用哭來表達自己情緒外,幾乎從沒說過話。
我還為此帶他去醫院看過,一套體檢下來全身的毛病。
醫生說他營養不良,缺鈣,等等...但是在說話方面,醫生說可能是小時候遭受過驚嚇是心理障礙,所以可能比較遲。
想來也不無可能,一個能給孩子隨意丟棄的媽媽,以前也不會對他好到哪去!
一旁大琴姨高興的直抹眼淚,對於望澄這個孩子,我們要為之付出更多一些。
不僅因為他可憐的身世,這孩子的身體也不怎麼好,三天一小病五天一大病,時常要跑醫院。
雖然我有兩個崽崽,但也沒有親身的經歷過孩子們的嬰兒時期。
從最開始的笨手笨腳,到最後嫻熟的處理各種事宜,這是一段無比艱難的旅程,十分考驗媽媽的耐心。
程琪將望澄抱起來笑著逗他,「你媽真是沒白養你,小姨對你也很好,快叫聲姨姨聽聽?」
我的笑容頓時凝固在了臉上,關於望澄身世這個秘密,我會一直堅守下去。
對她好,對誰都好。
相幽在這邊住,所以我也留下來,心裏總是不落地,怕她出什麼事。
之前望澄都是和我一起睡,後來大琴姨建議暫時讓望澄跟她睡,等他在長大一些便學著自己睡。
畢竟我白天忙,沒有充足的睡眠幹活的時候會比較危險。
小風鈴今晚留在了對面,身旁空蕩蕩的一個人都沒有,原本打算洗過澡後便睡,誰承想翻來覆去到半夜也沒有睡著。
剛進入迷迷糊糊的狀態時,隱約中感覺到身旁有一個黑影站在我床邊,我努力的想睜開眼可怎麼也睜不開。
在夢裏我提醒自己,是不是鬼壓床了?
我在混沌中努力掙扎,當我終於戰勝束縛猛地睜開眼後,發現床旁什麼也沒有...
屋內很黑,靜謐幾乎將我吞噬,後背嗖嗖冒著涼風,睡衣上帶著潮濕的感覺。
我急促的大口呼吸著,剛剛的感覺太明顯了,不像是一個普通的夢境。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