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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會兒,我的眼裏蓄滿了淚水。
我下意識清醒過來,自保的別過頭。
老宗連忙遞給我一張紙巾,「怎還哭了?」
我擦了擦眼睛,順手一指道:「這幅畫問題大一些。」
相幽小雞啄米的點頭,似乎我的話印證了她的想法。
「你還記得我之前和你說的嗎?
這幅畫就掛在臥室的床頭,每天晚上我都覺得有個人在看著我,還在我耳邊說話,還有心情會變得特別極端和糟糕。」
「我可以把它拆開來看看嗎?」
蔣意點頭,「自然。」隨後轉頭對剛剛給我手套的那個保鏢說,「你幫一下夫人。」
男人幫忙把畫從花架上抬了下來,畫框很重,上面雕刻著偏歐式繁雜的花紋。
整體足有一米多的高度,他放在地面後我倆合力把後面的卡扣弄開,在掀開背板的時候大驚失色,十分同步的合力將背板蓋住。
老宗在一旁看熱鬧,『嗷』的一嗓子跌坐在了地上,連連往後退,顯然他也清楚的看到了裏面的情況。
敖久霄立刻擔心的站起身,相幽和蔣意也坐不住,紛紛朝我們這邊走來。
我和保鏢不敢鬆手,死死按住背板。
背板下面和畫布中間有一定的空隙,裏面爬滿了黑紅色如蛆蟲一般蠕動的小蟲子。
如果拿開背板,它們很快便會四散開來。
保鏢的臉色明顯有些難看,額頭佈滿細密的汗珠,被剛剛自己所見的畫面給噁心住,但又不能鬆手,胃裏翻江倒海的難受,強忍著不讓自己吐出來。
敖久霄的食指接觸到背板,臉色隨著難看下來,柔聲道:「楚楚,你們去一旁等著,先離這裏遠一點。」
「好。」
他示意讓另一旁的男孩也鬆開手,自己徒手掀開背板,手裏不知什麼多了一條桌上的方巾。
方巾在畫布上輕輕轉圈一掃,所有蟲子頓時粘在上面,緊接著方巾著了火被敖久霄嫌棄一般的丟在了一旁。
周圍的空氣中發出一股很刺鼻的酸味,數百隻蟲子在火光中慢慢捲曲乃至融化。
燃燒的火焰冒著青藍色的光,由此看來這些蟲並不是普通的蟲。
相幽臉色煞白的說了句不好意思,便捂著嘴跑去洗手間乾嘔。
屋內只有她的反應最大,一想到和這些蟲子住在同一個房間的那段日子,換誰誰都噁心。
在敖久霄手下沒有一隻蟲能倖免,我挪回到他身邊問道:「怎麼會有這麼多蟲?在畫框如此密閉的環境竟然還能生存?」
敖久霄解釋道:「不是的,是它碰到氧氣後活了過來。」
「難怪...誒?這是什麼?」
在蟲子清掃乾淨後,裏面還有一團黑乎乎的東西。
我拿過剛剛的白手套給自己帶上,拿起來放在眼前一瞧,是一團黑白相間頭髮。
黑色和白色髮絲纏繞在一起,發質乾枯毛躁,就像在堵住下水道那種令人噁心的頭髮團。
白色畫布後面還有一串密集的符號,不像是外文,但我也不懂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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