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宗在手機上快速敲定著手指,問道:「什麼事呀?你隨著你家蔣意來給敖先生拜年?」
很快,相幽回:「我他嗎又鬧邪事了,一會見面細說。」
老宗感到十分好奇,抻著脖子往對面看,奈何只能看到敖久霄坐在窗邊的側影,其餘客廳內的情況什麼也看不見。
我在一旁無奈的說道:「你可夠八卦的了。」
他不以為然,回道:「朋友之間最大的娛樂不就是八卦麽?
不過也不全是好奇,我是擔心她,一天要死要活的。」
這時我的電話響了起來,老宗瞧著屏幕上閃爍的名字時,眼睛一亮頓時來了興緻。
「快接啊!」他在一旁催促道。
我賞了他一個白眼後接起電話,敖久霄在電話那頭問道:「楚楚,在忙嗎?」
宗緒乾的耳朵貼在我手機背部偷聽,他推了推我示意我說不忙。
「還行。」
電話那頭說,「抬頭。」
我抬頭正好撞上對面落地窗內那雙含笑的眼,我和老宗狗狗搜搜接電話的樣子,全部被他收入眼中。
老宗避嫌似的一下子彈開,尷尬的撓頭假裝剛剛偷聽的人不是他,在其它地方瞎轉悠。
對面的人沖我招了招手。
我笑著對電話說了聲,「好。」
準備出門時,老宗可憐巴巴的看我。
我心知他也想去,故意逗他道:「你去了也幫不上忙,你留在家看孩子。」
他氣的連連跺腳,「帶我去吧,我保證絕對不添亂!家裡有大琴姨,再說我這麼年輕哪裡會看孩子!」
我推開家門,他在後面喊道:「到底帶不帶我去嘛!」
「要走就快點,別磨蹭。」
「妥咧!」
他倒是圖省事,穿著拖鞋便跟了上來。
我用密碼打開門鎖,一開門見玄關處站著好多名黑衣大漢,手上統統帶著嶄新的白手套。
剛剛他們在抬東西進來的時候,我們在對面看的一清二楚,這些人是蔣意和相幽帶來的保鏢。
起初我和老宗還以為是蔣意來給敖久霄拜年在搬來的禮品,整了這麼大的架勢。
聽相幽在群裡說完,又聯想到之前在醫院的時候,相幽便猜測她自己撞了邪。
蔣意能帶她尋到敖久霄這兒,應該不是什麼簡單的事。
我走進大廳,見相幽和蔣意正坐在敖久霄對面。
相幽聽到聲音後轉過頭來,對我擠眉弄眼,絲毫沒搞清楚狀況。
周圍空地擺放著許多蓋著白布的東西。
蔣意是個多麼圓滑世故的人?
他連忙起身道:「夫人回來了。」
我笑著沖他點頭,招呼道:「快坐。」隨後問道:「相幽,這些是什麼啊?」
相幽跟泄了氣的皮球似的答道:「是我在那邊住的家裡的掛畫,承辦商說給我留作紀念。
雪姐帶回來也沒和我說一聲,等搬進我家我才知道的。
蔣意前天來找我,他說這些畫有問題,所以帶來給敖先生瞧瞧。」
我看向敖久霄,他今天穿得很正式。
白天家裡來拜年的人非常多,上午是蟒家的兄長姐妹們,下午是玄城各大家族和玄門長老。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