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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昨晚自己抽自己的場景,我下意識摸了摸側臉,怎麼睡一覺後一點也不疼了,連被夏倩倩抓傷的傷口好像也癒合了...
我本以為大萍這副樣子是在懺悔自己所做的一切,沒想到她卻說,「大妹子,我活的苦啊!」聲音乾啞粗糙與剛剛大萍底氣十足的音量一點也不一樣。
我身上唰的一下,後背跟有人吹涼風一樣一陣一陣的發寒。
白婆上前止住大萍正在打自己的手,接話道:「唉,我能不知道麽?可塵歸塵土歸土,你也該走了,我不想用強硬的辦法對你,你也別讓我為難不是。」
聽到這裏我猜測白婆和生前這位婆婆應該是認識...
大萍閉著眼睛臉一直仰著沖著棚頂的方向,眼淚就如斷了線的珠子,啪啪的往下掉。
「我知道,我就是不甘心啊!」說完雙手用力的捶打著炕。
「想想孩子,你惦記你孫子我都知道,孩子不能沒媽,教訓教訓她就得了,你還能真給她帶走?」
女人斷斷續續的哭了一陣,隨後聲音越來越小神智逐漸情緒,她抬起胳膊胡亂摸了把臉上的眼淚,齜牙咧嘴的問道:「我怎了?發生啥了?臉怎這麼疼呢?」
白婆見對方走了,恢復一臉正色道:「你帶著孩子去看看你媽,不管怎的她是孩子的奶奶,你丈夫的母親。跟她說說軟話道個歉,讓她好好的走吧!」
大萍頓時橫眉豎目揚聲回道:「我管她?!我不去!」
白婆見她執迷不悟煩躁的揮手,罵道:「去,滾滾滾!別在我面前礙眼,滾出我家!疼死你也沒人管你!以後別在來了!」
大萍也來了勁兒,從炕上跳了下來指著白婆道:「你就是對我有成見!半仙有都是,你不給我看我找別人去,我還就不信了!你牛什麼牛?!」
我眼看著白婆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手中夾著的葉煙馬上就要燒到手指也沒有顧及。
大萍離開時將門摔的『砰』一聲響,我依稀記得剛進來時她對白婆討好的那張臉,不免感嘆人心善變。
白婆沒理會她,丟掉煙拍了拍炕沿對我們說道:「孩子,你倆上來坐,炕上熱乎。」
她對我們的態度和大萍截然不同,不像剛剛一臉嫌棄多說一句話都煩,她看我們的眼神有點像姨姥姥...
我抱著小三姨坐到炕沿邊,恭敬的說道:「白婆,我今天過來是...」
她再一次沒讓我說完話,插話道:「我知道,他昨天吩咐過了。」
後來我才明白白婆這種說話習慣並不是不禮貌願意搶話說,她這是職業病,有的情況別人若是先說了,她再說就像她在附和對方一樣,她若是說在別人之前,才是神通...
我歪著頭不解的問道:「他?」
白婆認真的盯著我的眼睛看了很久,感嘆道:「還真是一雙標準的蟒蛇眼。」
我尷尬的低下頭,聽她繼續道:「昨天有位神尊入夢,告知我你今天會過來的事,今早兒看了香頭也看出會有貴客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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