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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現在落下了一個毛病,看見紅色的東西就覺得怪怪的,說不上來那種奇怪的感覺。
我將小三姨抱起來道:「不要多管閑事,我們回家。」
程琪的自行車還在白婆家門前,她必然是要和我一起走的,蕭遠和宗緒乾也張羅著一起走。
我們回到冰河取物品,郭露露見狀連忙道:「蕭遠,天都黑了我自己不敢回去,我們同路我和你一起吧?」
蕭遠想也沒想拒絕道:「不同路,你和魏婷同路。」
「怎麼就不同路了?」她頗有點撒嬌的意思。
「我要送梨楚回家,所以不同路。」
這還是我認識他這麼久以來,第一次見蕭遠這種好好先生會有不耐煩的表情。
我拒絕的話都到了嘴邊了,見郭露露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既然她把氣撒在我身上我只能把話咽下去,笑著對蕭遠說了句,「好啊!」之後對郭露露揚起勝利的微笑。
「郭露露,你不是家教很嚴嗎?快回家吧!再晚點回去我擔心你媽扒了你的皮!」
我這人生來報復心便特彆強,別人給我找不痛快我就會不計任何代價的報復回去,讓她也同樣不痛快!
我們從冰河離開後蕭遠又一次跟我確認去白婆家補習的事,可一想到郭露露也會去我就頭疼,他似乎看出了我的想法,跟我保證道:「郭露露不會去!」
既然他能保證,那我沒有意見。
我們往家走時程琪和宗緒乾這對冤家又打了起來,自從上次打架後程琪心裡始終憋著一口氣沒撒出來,每次見到宗緒乾都要陰陽怪氣的說上幾句。
宗緒乾的嘴也不是善茬兒,那罵起人來不帶髒字又狠又難聽!
他倆吵架對我們來說已經習以為常,小三姨像是有心事一般趴在我懷裡悶悶不樂。
沒想到走著走著眼看到白婆家了,我碰到了這輩子最不想看見的人,要說對舅媽一家是厭惡,那對她我只有恨。
那個人就是我的奶奶,陳玉琴。
我平時除非萬不得已會路過梨家,不然一定會繞路走生怕與她們家人碰面。
大家看我站住腳也跟著不動了,蕭遠問道:「怎麼了?」
我收回視線搖頭回了句,「沒事,冤家路窄而已。」
奶奶顯然也看到了我,不過我不知道她是否認出我是她的孫女,雖然我們生活在同在一個地方可很久都沒有見過了。
她個子不高,黑白相間的頭髮利利索索的扎在腦後盤著,這些年老了不少略微壓彎了腰,她的眼睛很小,嘴巴微微凸出從來不笑一臉刻薄相,給人的整體感覺很陰森,不像是陽間的活物!
我們從她身邊過的時候她一眼認出了小三姨,當時她的大兒媳婦也就是我的大伯母王麗蓉正攙著她,只聽她納悶兒的嘀咕道:「這不是那小傻子嗎?抱她的那個不會是…」
奶奶冷哼了聲,接過話道:「可不就是那個喪門星麽?」
我本來都已經走過去了,聽到這句話還是沒忍住站住了腳。
我轉過頭冷下眼似笑非笑的看向她,拿腔拿調的回道:「聽說顴骨高聳太陽穴凹陷是克夫像,還聽說嘴凸唇包不住牙的人說話難聽刻薄沒把門兒的,看來這些說法也不是沒來由,你說誰是喪門星?我看你才是吧?克夫克子克自己還不自知!」
宗緒乾聽後沒忍住『噗嗤』聲笑了,程琪提醒般的推了他一下,只聽他極力忍笑著說,「這女的嘴真損!不過我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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