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見外面狂風大作空中許多乾葉和雜物吹的到處都是,小三姨從背上爬了下去,我連忙轉身去關門,木門被刮折了頁,我費勁全身力氣才艱難的的關上。
外面的風好似哭聲,嗚嗚咽咽...我整理了一下被吹的凌亂的頭髮問道:「到底怎麼回事兒呀!這風說來就來,太奇怪了!」
白婆凝重的看向門上紙糊部分映出的倒影,好像有繩子在外面晃啊晃,她沒說什麼反倒是小三姨接了話,「他們來了。」
「誰們?」
「小娃媽媽。」
「小娃?媽媽?」我一頭霧水。
白婆道:「白天被趕走的那一家子,今晚怕是不好過了!」
我心裏驚訝,這是來上門尋仇嗎?速度這麼快?
大伯母率先到家估計等了半天我們還沒有進去,從一間臥室裡急急忙忙的走了出來,喊道:「白婆,您還在那幹什麼呢?孩子怕是不好了!」
白婆點頭回道:「好,我這就進去。」
等我進門後見一屋子人在,大伯父躺在床上瞪著眼睛,臉色蠟黃十分憔悴,一旁的小兒子梨興豪口吐白沫臉色鐵青,小小的身軀不停的抽搐跟在過電一般。
地面站著一對夫妻三十多歲的年紀,女人身材豐腴懷中抱著一個繈褓大的嬰孩,男人體格瘦小五官比例很不協調看起來賊眉鼠眼的樣子,總是用眼角打量人。
另外一側是大伯家的大兒子梨烽和女兒梨依,梨烽大我好幾歲聽說已經上班了,梨依小我兩歲在我們上小學的時候在學校經常能遇到,她不愛說話特別內向膽子也很小。
他們兄妹看到我來先是一愣,隨後紛紛低下頭沒有說話。
白婆巡視了一圈道:「自己找個屋子待,不要都守在這兒!」
那對夫妻很有眼力見的說道:「那我們就先回家了。」
大伯母一臉糾結想要試圖挽留,還沒等開口白婆便說道:「先別出去外面危險。」
男人不屑的抬眉,語氣嘲諷的回道:「大姨你是不是太邪乎了,外面不就是刮點風嗎?我太知道你們這個行業了,非要把事說的誇張了才能彰顯你們的本事,這樣才能多收錢啊!」
他身旁的妻子拽了下他的袖子,提醒道:「你可少說幾句吧!」
大伯母觀察白婆的臉色難看,連忙說道:「東海,你別瞎說!白婆,我這弟弟有口無心,歲數小啥也不懂,您別和他一樣的!」
白婆失笑,「那要想走就走吧!我事先說好,真是出了事我絕對不會管的。」
那個叫東海的男人還來了勁兒,指著白婆道:「我就讓你看看我能不能出事!」說完推了下自己妻子的胳膊,氣哄哄的說道:「走,回家!」
梨烽緩解尷尬道:「叔,我送送你。」
梨依緊隨其後一起走出偌大的臥房,白婆坐在炕沿用一根銀針扎在孩子的頭頂,她說這叫封穴。
孩子抽動的頻率緩解過來一些,大伯母在另一頭拿著帕子不停的擦拭孩子嘴角的液體。
我所在的位置剛好在大伯父頭部的上方,他用力抬眼看到我後嘴角閃過一抹苦笑,「你是梨楚吧?一晃都長這麼大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