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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向窗外啞聲道:「我從不在意別人說我被包養,從某一個角度來說,他們說的也沒錯。
思來,我知道你現在在故意隱瞞一些事情,你所有的隱忍是怕自己出任何意外,無法繼續上學,怕家裏失望,怕自己的付出得不到結果,是嗎?」
張思來瞬間紅了眼睛點了點頭,「是。可是…楚楚,我不敢說,我怕死。」
我盯著她的眼睛一字一句道:「天大的事情有我給你兜著,你是信不過我嗎?」
張思來垂眸想了很久,這時聽小三姨張口道:「鬼妖邪,做惡孽,子時亂,血光現,助邪祟,需償還。」
小三姨跟唱歌一樣念了一些三字歌謠,在偌大的客廳中聽起來尤為縹緲。
張思來愣愣的看向她,眼底的驚悚越來越濃,似乎這幾個字戳穿了她的秘密。
小三姨眼神直勾勾的,我若不認識她,看著也會感到害怕,渾身上下透著威嚴的氣勢。
張思來戰戰兢兢的問道:「她…她在說什麼?」
這些日子小三姨已經可以自己去解釋三字歌謠了,不知道這會兒怎麼又唱了起來,可能是習慣。
「小三姨,你跟她說說你知道的行嗎?」
小三姨眼睛眨的很慢,身上金色錦緞盤扣小棉襖襯得她的氣色紅潤,扎的丸子頭特別可愛。
她面無表情的說道:「她在幫邪祟做事,間接傷害生靈。」
這次換我一愣,詫異的側頭看向張思來,腦海中閃過這些日子學校發生的事情…
「那些狗是你殺的?」
張思來連忙頭手並搖,瞪大眼睛慌亂的解釋道:「沒有!楚楚,我沒有!」
我冷下眼逼近她,咄咄逼人的追問道:「小三姨說的話不會錯的,你到底在幫誰做事?你知不知道你會背上孽債,最後只能用命和運來還!」
張思來身子一僵,吞吞吐吐道:「是…張歡!」
「所以那些狗的死和你們寢室有關係?」
她見我眼底一片失望一下子慌了,抓著我的胳膊不停的晃著,聲音泛著哭腔道:「楚楚,你聽我解釋…我真的沒有殺狗!
那天半夜我起來上廁所,撞見…撞見張歡站在廁所的窗邊,好像在吃什麼東西…
廁所是聲控燈,起初太黑了我沒看清,我用力跺了下腳棚頂的燈並沒有亮,憑藉著微弱的月光,我看到她滿嘴是血,雙手托著一堆血糊糊的內臟…跟鬼一樣!
我當時嚇得摔倒了,身後的廁所門『砰』的一聲突然合上,我試圖想跑卻怎麼也打不開…
張歡滿嘴是血走到我面前,她的手上也是血,抓著我的頭髮…她說…她說…」
她在講述這段回憶的時候,渾身上下抖如篩糠,臉色越來越白,身上的衣服暈出了汗漬。
「她跟你說什麼?」
「她說我要是敢把事情說出去…她就讓我和那些狗一樣…死無全屍。
楚楚,你相信我,我沒有殺狗,我不敢也不能!
只不過每天半夜我要在廁所門口幫她守著,還有她離開後,幫她處理掉那些血跡。
我沒有傷害過任何生命!我可以對天發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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