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三姨雖然不怎麼愛說話,但她特別有自己的原則,非常討厭別人打亂她的節奏。
她能放在前面問的問題,一定是應該先解決的事。
小三姨很少會說別人的隱私,除非她很生氣,她指著身後剛剛看過的女人,又指了指面前的王嶽鳴,面無表情的開口道:「各自有家,在一起苟且。」
女人滿臉漲紅著低下頭去,男人震驚的瞪大了眼睛。
我身旁的許慧穎驚詫著用手捂住了嘴,小聲念叨:「不會吧?!他倆有事兒?!」
看來她應該不知道這種情況,倆人是地下情!
王嶽鳴緊張的喉嚨一滑,頓時磕巴了,「師、師傅,我說,我說的不是這個事。」
小三姨微微挑眉,反問道:「那是什麼?」
在一刻我突然有種錯覺,現在她身上沒有坐堂師傅。這個長著娃娃臉用著成年人的語氣,此刻的她,才是真正的她。
呆呆傻傻的樣子,只是她的偽裝。
王嶽鳴不敢讓小三姨繼續說了,怕再說出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來,選擇直接問道:「我想讓你幫我看看我家堂口,我家裡的佛有幾尊您都看出來了,怎麼沒看出堂口呢?」
小三姨冷著小臉看向桌面的紙,不屑的哼笑了下,「你有什麼堂口?」
王嶽鳴一愣,「我有啊!跟你一樣!」
「在我這看,你沒有。」
王嶽鳴頓時急了,音調高了幾度,「我家裡掛著呢!怎麼就沒有呢!」
「誰給你辦的?瞎胡鬧。」
「師傅,話可不能這麼說啊!當時我家女兒得抑鬱症要死要活的,弄完確實好了啊!」
小三姨略帶嘲諷的癟了下嘴,「你要堅信你有,我們就沒必要聊了。」
「師傅,你看你倒是把話說明白了呀?!這話說一半,我怎麼信啊!」
我瞧著他倆這種對話事情一定無解,隻好走到小三姨身邊盤腿落座。
她很強的,如果碰到討厭的人和事就很有自己的脾氣。
她看見我目光頓時柔順起來,將頭靠在我的手臂上跟小孩子撒嬌一樣。
我將她臉邊的碎發掖到耳後,輕聲問道:「怎麼了?是不是累了?」
「愚。」
王嶽鳴的臉頓時漲紅一片。
我沒忍住笑了,誘導她道:「他這不是不懂嗎?你說清楚了他就明白了,到時候怎麼做自己就有選擇了,對不對?」
小三姨咕噥著花瓣般的嘴唇跟我說道:「鬼也能上身報名字,胡亂報的怎能作數?
騙子坑人,他卻還當成了個寶!
卦查不了,何來的堂?
男身女生辰,家裡擺個鬥戰勝佛他供的住嗎?
家裡不鬧才怪!」
她嘟嘟囔囔說了很多,最近她的話特別密,我覺得這是一個非常好的徵兆。
也許有天她能恢復到和正常人一樣狀態。
我大概聽懂了她說的話,對王嶽鳴問道:「你說你有堂,那你能看事情嗎?」
他搖了搖頭,無奈著嘆息道:「不能,正因為不能這不才想讓師傅給看看嗎?」
「可我家師傅的意思是,你沒有這個緣分,你可能是讓人騙了。」
他眼底閃過質疑,反駁道:「騙了?不能啊!給我辦事的是我的朋友!」
「朋友就不會騙你了?不知當時您怎麼辦的呢?名字是您說的,還是您朋友說的?」
王嶽鳴抬眸想了一下,表情十分認真的回道:「我說越簡單越好,點香就報名字了,我自己親口報的!」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