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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為什麼拚命想逃呢?
我靠在他的肩頭縮了縮身子,調整了一個最舒服的姿勢,主要是不敢去看他洞悉一切的眼睛,小聲回道:「我不想做你肩膀下的女孩,我想光明正大的和你比肩。
這不算想逃,我只是貪心的想讓自己更強大一點,能夠給足自己安全感,連這樣也不行嗎?」
敖久霄遲遲沒有說話,我不知道此時他在想什麼,對我說的『醉話』又信了幾分。
過了很久,他傾吐了一句,「可以。」
我狂躁的小心臟才算歸位,果然,他比較吃這一套,這些年來都是如此。
只要扮乖,他什麼都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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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回去我折騰了半宿,抱著桶吐的昏天暗地,後腦杓裡面彷彿有個小旋風,一直轉啊轉,只要躺在床上閉眼睛吐意立刻來襲!
最後還是知南連夜煮了一碗黑漆漆的湯水,敖久霄幫我一整碗灌了進去,喝完才算沒那麼折騰。
第二天敖久霄說我抱著知南又親又啃,說她是神醫,華佗再世!
這些丟人的片斷,我一點也記不起來了。
第二日起床下樓,我們家的客廳被成山的禮品堆滿,我看到那些東西愣了半晌,連走路的地方都被堵住了。
「這誰買的?」
槐止回道:「叫不出名字,昨天會所那些人來給您賠罪了。」
我抬眼回憶了一番,一個也沒記住,更別提叫什麼名字了。
「誰送的給誰送回去,我不要。」
槐止點了點頭,「君上也是這個意思,我一會就去安排。」
第二天看到張思來,她滿眼擔心的在我身邊看了又看,「你沒事吧?他們有沒有對你怎麼樣啊?」
我給了她一個放心的微笑,「沒事,昨天真是謝謝你了。」
張思來羞澀的撓了撓頭,「嗨!我也沒做啥,我知道如意樓一定能救你,所以打車去了一趟,之後那的人又給我送回來了,還給了錢說是答謝禮,我說我不要,他們非得塞給我。」
「給你你就拿著,這是你應得的。昨天回去怎麼樣?她們沒為難你吧?」
張歡笑著搖頭,「她們自顧不暇,哪有功夫為難我!」
我頗為意外,問道:「怎麼了?」
「我也只是聽到隻言片語,好像是在實驗室拍的照片莫名其妙又出來了,具體怎麼回事我也不清楚。」
我心下疑惑,照片?
王助教那樣嚴肅並且認真的人,刪掉的東西還得清空一下垃圾箱,怎麼可能還給它復原的機會?
腦海裡瞬間閃過那個三眼男嬰的畫面,他睜開眼睛沖著我笑…渾身上下忍不住起了不少雞皮疙瘩。
接下來的幾天總有人在學校門口堵我,有一部分是帶傷來的,頭上抱著紗布,手裡大包小包拎著昂貴的禮品,對我苦苦哀求著說,「求你讓那位爺爺饒了我們吧!
這天天犯太歲誰受的了?
下個樓梯都能把腦子摔壞了!
姐姐!祖宗!求求你了!」
我冷眼丟了句,「活該!」
看熱鬧不怕事大,嘲笑起鬨的時候心思什麼了?
這就比如『校園霸凌』,有的人不一定都動了手,但在旁邊起鬨叫好的就不算參與了嗎?
笑話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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