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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呀!大冷的天凍硬了!」
女生忍不住打了個寒顫,「我想想不出來到底是什麼樣的人能做出的這種事,這裏可是醫學院,敬畏生命的地方!」
「哎!別說了!心裏太難受了!」
路過的人口中討論的話,使我從頭瞬間涼到了腳。
我上前抓住一個女生的手臂,她被嚇了一跳,上下打量一眼,眼裏有些無措的問道:「你…你有事嗎?」
「你們剛剛說的狗是什麼狗,在哪呢?」
她身旁的女孩熱絡的搭話道:「你是梨楚吧?我認得你。」
我尷尬的點了點頭。
只見那女孩臉色煞白的說,「女寢後面的小衚衕裡,是什麼狗我沒看清,地面全是血…挺嚇人的。」
「你這麼著急,不會是…你的狗吧?你是不是得罪什麼人啦?」
得罪人?!
我來不及多想,說了聲『謝謝』拔腿往女寢狂奔,剛到女寢樓下便撞到往外走的槐止。
他身上的皮夾克不見了,只剩下裏面的打底黑色短袖,在這樣嚴寒的天氣中看著格外彆扭。
他欲言又止,糾結了半晌對我說道:「宗主,碰到隻狗…不過已經死了。」
我一臉麻木,聽後小聲說,「嗯,我去看看。」
剛走出一步,槐止立刻拉住我的手臂,「還是別看了。」
「很慘麽?」
槐止頷首,咬牙說,「慘無人道!」
「我想親手送它一程,說好了要帶它回家的。」
槐止繼續勸,「宗主…」話還沒等說完,我便強行甩開他的手臂,大步往前走。
樓後被圍得水泄不通,這原本是女寢的地段,可這人群中男男女女都有,看來消息傳的十分快。
後面的人看不到前面的情況,紛紛抬起腳尖,抻著脖子往前看。
「大家讓讓。」
「麻煩讓你一下。」
我一路擠進去,只見冰冷的地面上蓋著一件黑色皮夾克,周圍星星點點的血跡早已經乾枯。
眾人七嘴八舌指指點點的討論著,嘴裏罵著變態這類的話,想必皮夾克下面的畫面慘不忍睹。
我走上前掀開皮夾克,殘酷的畫面首當其衝映入眼簾,心裏狠狠一疼,又立刻蓋了下去。
此時已經認不出…它到底是不是小白了…!
小狗子的皮被活生生的扒了下去丟在一旁,血跡染紅了毛髮,看不清原本的毛色。它的腹部被人剝開,所有內臟全部不見,眼睛處就是兩個血窟窿,眼珠子都被人挖走了!
我死死的攥緊拳頭,渾身止不住的顫抖,惡魔…!
不,惡魔也做不出這樣的事來!
槐止在身後問道:「宗主,怎麼處理?」
我將小狗包在皮夾克裡,俯身一把裹住皮夾克雙手托著起身,槐止上前攤開雙手準備接過去,我心裏五味雜陳,搖頭拒絕了。
往學校門口走的這一路,我一直在心裏問自己,如果我昨天帶小白走,這一切是不是就不會發生了?
我還記得臨走時它渴望的眸子…說好要帶它回家的,怎麼就食言了?
我跟丟了魂兒一樣,每一步走的分外沉重。我和大家一樣想不出為什麼會有人這麼殘忍,為什麼要去傷害弱小無辜的動物?
欺負不會說話的生靈,不是最大的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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