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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靜靜地聽著,秦澤口中那位擁有著幽碧眸子的黑暗龍女。
他說每一個字時,都會仔細觀察我的反應,似乎想在中間看出些什麼端倪。
「小時候我不愛看書,更不喜歡枯燥的打坐。
母親就用這個故事哄我,她說只要我努力修法,變成厲害的人,就能去大海的盡頭歸墟,便能看到她跟我說的那位驚艷四海八荒的龍女。」
我裝作被他的話逗笑,手指拂在在唇間,故意逗趣兒道:「沒想到你小時候還挺早熟的,別跟我說,你只是為了一個玄幻故事而修法?」
他的表情依舊嚴肅,半分笑意都看不見,十分認真的和我說,「這不是玄幻故事,這個世界真的有龍女。
只是我沒有想到,這一世她不是幽碧的眸子,而我也沒能認出她來。
如果時間能退回去一點,我能早點認出她來,會不會變得不一樣?」
他將話說的不能再明白了,眼裡是掩蓋不住的懊悔。
我收起笑容,調整坐姿讓自己看起來正式一些。
「秦澤,這世界到底有沒有龍女誰又說得清呢?
活好這一世,才是重中之重不是嗎?
時間不會重來,人和人的機緣都是註定好的。
小三姨和白婆修得是岸邊香火緣,走的是是非因果路,行的是四海揚名的道,她們並不比任何玄門低氣,畢竟這世道尋聲救苦易,有求必應難!
如今秦家走錯了方向,走到落魄之地,其實怪不得別人。
莫將佛門做市井,少用心機奉神明,但使半分真心在,何愁太上法不靈,心中常有渡人意,自有天尊護你行。
你瞧,我現在也能說出個道理了。故事只是故事,你的肩上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回吧!」
秦澤似乎悟到了些什麼,他永遠驕傲的身姿從我家失魂落魄走出去的背影,深深的刻在了我的眸底。
閑來無事時,我也會想起秦澤母親說的故事,如果是真的,她又怎麼會知道這些呢?
真可惜她走的早,沒能親眼見上她一面,聽聽她親口講述那些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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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南平時給我喝的葯不算好喝,但也不至於難以下咽,唯獨保胎的那份葯,裡面不知加了什麼,腥的要死。
每次一喝乾噦想吐,嗆得眼淚橫流。
我總是找各種借口不想喝,敖久霄便什麼也不做,天天陪著我,看著我一天三頓葯。
他挺有辦法的,總能變了花樣似的拿出許多好吃的糖果,軟硬兼施。
有天我不舒服,靠在床上懶洋洋的睜不開眼,彷彿身體被掏空一般無力。
他親自端著葯進來,先是摸了一下我的額頭,一片冰涼才算放心。
「起來把葯喝了。」
我連眼睛都懶得睜開,有氣無力的回道:「少喝一頓不行嗎?今天真的喝不下了。」
他坐在床邊,有力的手撐著我的後背往起托,聲音很軟的哄道:「聽話,喝了就會好很多。」
自從身份升級了以後,他變得有耐心多了,在我面前很少擺出一副冷冰冰的樣子。
也是,逼著大夥見到我必須笑,他笑不出來只能少擺臭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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