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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之一對著秦澤的方向揮手打了個招呼,畢竟兩個人相交多年,還有些親戚成份在,看見了總不能當作沒看見。
在她跟我告別後往出走,剛到門口聽見敖久霄冰冷的聲音響起,帶著一絲難言的警告,「她的選擇不該別人來干涉。」
寧之一僵在原地,過一陣強撐著笑轉過頭,目光坦然的撞上敖久霄的眼眸。
「蟒君若真想讓她自己做選擇,為何不敢告訴她全部呢?」
敖久霄聽後沒有發怒,而是眼底含笑聳了下肩膀,話一出口帶著幾分嗔怪,「你們家敢告訴,我又怕什麼呢?不過…你確定你們知道是實情?」
寧之一一噎眼神閃躲,明顯她根本不是敖久霄的對手。
我連忙給她遞台階道:「天要黑了,早點回吧!」
寧之一接到我的信號,心不甘情不願的咬著牙吐了句,「敖先生,再見!」說完,氣憤著摔門而去。
他們似乎都知道一些我的秘密,可沒有人願意告訴我,我也不知道為何。
秦澤這段時間憔悴了不少,他身穿一件到膝蓋下方的黑色大衣,裡面搭配一件白色新中式風格的立領襯衫,看起來特別『修行風』,也有些單薄。
我在他對面的沙發落座,我們三個人各佔一個沙發,正好成三角形的角度。
我不解的問道:「你怎麼來了?」
他不答反問,「你好點了嗎?」
我頷首笑著回道:「好多了。」
在一看他眼角還有一塊肌膚泛黃,應該是程琪所說被蕭遠打的,過了這麼多天才恢復的差不多,不免感嘆蕭遠這隻小綿羊出手還挺狠。
敖久霄沒有參與我們倆的談話,不過有他在這目不轉睛的盯著看,我倆也談不出個一二三四來。
我想找個借口支開他,秦澤能找上門一定是有急事,只不過他這人特別要面子,敖久霄在這他是絕對不會說的。
「久霄,我的葯今天忘了喝,你幫我找知南在做一份行嗎?」
他那麼聰明自然知道我的目的,他似笑非笑,笑意卻未達眼底。
不過他很配合我,起身寵溺似的揉了揉我頭頂的發,柔聲說,「下次不按時喝,我就要收拾你了。」
外人聽起來就像是小兩口之間的打情罵俏,我臉上的笑僵得不能再僵了。
他給面子的離開後,秦澤開口說了句,「謝謝。」
顯然,他也看出了我在幫他解圍。
「跟我還客氣什麼,今天來是什麼事?」
他身子前躬,手肘拄在雙膝處,雙手交叉於身前,修長的手指不停的來回攪動。能看出此時他心底在不斷衡量,反覆琢磨自己即將說出口的話。
我靜靜地看著他,並不急著出聲詢問。
過了很久他輕輕嘆了口氣,苦笑道:「你身上的妖氣沒了,這算不算因禍得福?」
我笑著點了點頭,「算吧。」
「沒想到你是…」說到一半,他停了下來,鼓足勇氣盯著我的眼睛直奔正題道:「我替我父親來和你道歉,這次的事情,是秦家唐突草率了。
對於乘子他們對你的所作所為,秦家已經將他們趕出去,永不得招錄。
父親說會公開還你清白,希望你能大人不記小人過,日後能對秦家抬一抬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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