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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乃馨從床邊走來,心急著接話道:「是啊,陳姨說的對,鷺鷺看起來好像真挺嚴重的,連我們叫她,她都毫無反應!」
我本以為玄城是很魔幻的城市,因為是玄門大宗派的聚集地,對這方面的事情應該家喻戶曉。
可此刻看她們如此焦急的樣子,猶如熱鍋上的螞蟻,她們對這些事彷彿還沒有我了解的多,不像是裝出來的。
我耐著性子對他們解釋道:「她只是嚇到了,明天就能好,不過得燒些東西送一下。」
白承東一聽立刻決定道:「可以,師傅你做吧!需要準備什麼,我們一定配合!」
「無需,我自己帶了。」
寧之一在這時起身,神情依舊冷冰冰的著對大家道:「我去個衛生間。」
她看起來並不害怕想躲出去的樣子,但神色匆忙好像有什麼心事一般。
我沒多看她,從槐止懷裏的包中拿出事先準備好的七張燒紙。在打開布包的時候,我發現黃小虎不見了。
剛剛在我遞給槐止包時,還明顯感覺到他的重量,這麼一會兒,他又跑哪裏耍去了。
我和槐止交流一下眼神,他壓低聲音口吻不善的問道:「去找找嗎?」
我擺了下頭,專註的將紙一張張對摺三次,呈長方形摞成一遝。
我漫不經心的回道:「你在這,我心才有底。」
槐止聽話的沒有離開,可靈花氣不順,冷著臉將紅纓扎槍握在手中,在我眼皮子底下想走。
我用心念叫住了她,「不要出去。」
她急的跺腳與我爭辯,「老祖宗!他準是沒幹好事去!」
我用心念回,「我不是他的弟馬,他不是我的師傅,他想幹什麼是他的自由,再說,你走了一會來東西誰幫我?」
小三姨交代,七張紙,順七圈,逆七圈,叫魂走,莫纏人,若執意,除之。
她不在,我怎麼除?!
靈花一臉不甘心,可最終還是決定乖乖守在我的身旁。
我捏著七張燒紙從白鷺的頭頂順時針往腳下繞,之後再回到頭頂算是一圈,七圈過後又反著開始繞,逆時針七圈。
嘴裏學模學樣振振有詞道:「白家小花本無意衝撞,莫要纏人,速速離去,放魂歸位。
有怨有屈,跟我出去娓娓道來,你若執意不放,那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屋內觀看的人此時連喘氣都格外小心翼翼,尤其在我自言自語說話的時候,大氣都不曾出過一下!
康乃馨不停搓著自己的手臂,特別冷一樣,神情緊張抿著嘴唇。
在最後一圈逆時針結束後,白鷺明顯有了一個蹬腿的動作,彷彿在夢中的高處掉落下來,踩空了一般。
我正要拿著紙準備離開,身後康乃馨一聲驚悚的尖叫,「啊!鷺鷺,你怎麼了?」
我轉回頭一看,白鷺直直的躺在床上,上身僵硬的弓挺著,頭部極力向後仰,她渾身抽搐的厲害,跟過了電一般,眼皮向上翻著,嘴裏吐出白沫。
「鷺鷺!」
白家人一下子全部擁到床前,手忙腳亂的把著她抽搐的四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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