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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到了這個時候,他還要裝深情麽?
看來我是挺好騙的!
我依舊面無表情無動於衷,疏離的語氣對他問道:「我父君在哪兒?你把他怎麼了?」
他一邊脫自己的袍子一邊朝我走來,不顧我已經炸裂的心態,強行的將袍子披在我身上單手裹緊領口。
他身上戾氣很重還沒來得及收回去,卻依舊溫溫柔柔的說,「這裏不是歸墟空無一人,二哥還在這兒,不許穿這麼少。」
他漆黑的眸子裏面盛滿了寵溺,當然還夾雜著一絲不悅。
「今天不是你渡劫的日子是嗎?」
他沉默下來,然後揚起嘴角笑著說,「不是。」
「你騙我?」
他搖了下頭,「不算騙你,也許今天是。」
什麼叫也許!!!
「淵初說的對,一切都是一場局!敖久霄,我帶著局來,你把我套在了局裏,你好手段!」
他不為自己辯解,臉上的笑在我眼裏異常刺眼。
身上的疼不如我心萬分之一疼,耳邊一遍遍響起宵池叫我小妹的聲音,宵諶被抽掉龍筋的哀嚎,還有敖久霄和父君的對話。
他語氣嘲諷不羈的說,「你覺得你把宵礎放在我身邊,一切都可以平息嗎?
宵隆,你太自以為是了,只要我想任何東西都只是我扳倒宵家的台階。」
我只是他的棋子!
好,那我們就老帳新帳一起算吧!
我抬起手毫不猶豫的將冰錐插入他的胸口,猝不及防他並沒有閃躲。
我愣了幾秒,又覺得不解恨抽出再次刺入,反反覆復停不下來!
手中的冰錐是上古留下來的法器,它的威力不容小覷。
不斷穿入.皮.肉的聲音令我忍不住的發抖。
他怎麼不躲?
怎麼不還手!
直到他單膝半跪在我面前時,這時敖天祥和幾名我沒見過的仙尊即使趕到,他們都緊張的叫他『老九』。
我蹲下身與他平視,敖天祥被攙扶著撲過來試圖將敖久霄拉起。
敖久霄伸手擋了一下,示意讓敖天祥先不要碰他。
其餘幾個位沒想到淵初也在這裏,並且對於敖久霄受傷不管不顧,氣憤到二話不說開始交手起來,兄弟姐妹互相殘殺!
不管周遭如何吵鬧,敖久霄依舊平淡的說,「礎礎,你被騙了。」
我和他四目相對,骨子裏的驕傲不允許我輸給他。
我冷笑著對他回道:「我並沒有被騙,其實我沒從愛過你,更不是你的棋子!
我只是想讓你覺得我愛上了你,可以任由你擺佈,然後為我大哥報仇!」
他眸中閃過一絲受傷,噙著笑自嘲道:「沒想到今天還真是我的劫。」
我一怔。
「礎礎,我最後的劫是情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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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的冰川太慘烈了。
蟒家恨我入骨將敖久霄帶回了蟒靈島,敖天祥以大哥的名義宣佈敖淵初以後不可以踏入蟒家半步。
我被安排回到歸墟,暫時不要回天界。聽說父君傷的很嚴重,可我並沒有機會回去看看他。
自從三哥的龍脊捆在我身上後,我時常疼的徹骨難眠,更沒有辦法潛心修鍊。我不知道這種感覺什麼時候可以消除,慢慢也就習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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