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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根憨笑著,進來這麼久除了坐下,屋內的東西什麼也沒碰過。
他衣服領口袖口磨出了毛邊,這麼冷的天隻穿了一雙單布鞋,上面黃色泥跡斑斑,再看那雙傷痕纍纍的手,讓人心裏特別不是滋味。
「家裏還有什麼人嗎?你娘呢?」
「我娘生我的時候就走了,我都沒見過她。爹走了以後,家裏就剩我自己了。」
也是個苦命的人。
「行,那你回家處理你的事情吧!有需要就來找我,不用客氣。」
他笑著起身露出一排白牙道:「成,那我就走了姐。」
還沒等送走大根,我的電話便響了起來。
我一看是魏老,他幾乎從不給我打電話,若是打了一定是有急事。
我剛接起來,只聽他在那邊低聲說,「宗主,家裏接了個大活兒!」
這算是我們之間的暗語吧!
大活兒就是非常嚴重的事!
「怎麼了?」
「有個姑娘跑到門口找你,還點名必須要見你,我看她那樣子快被嚇破膽了!而且身上的傷…不像是尋常的傷。」
我頗為意外,如今小三姨比我有名氣,而且如意樓目前處於閉關狀態,能跑到那點名找我,讓人有些捉摸不透。
「等我吧!我現在過去。」
槐止找人送大根去車站,他和我去如意樓,等我們到那的時候,如意樓半山腰的門依舊緊閉著,槐止搖動鈴鐺,沒過一會兒有兩個弟子跑下山幫我們開了門。
大家將如意樓搭理的很好,台階上連一絲雪都看不見,走到山頂的圓形廣場處,在蟒仙像前停下。
我對他們說,「幫我備香。」
在得知這是敖久霄父母的像體時,我對他們多了一絲莫名的感情,每次過來無論有多大的事都會先凈手給他們上香。
我看著地面的鋪墊已經出現了深深的痕跡,香爐裡更是插滿燃盡的香根,平日裏的香火應該非常不錯。
我跪在他們面前,感覺像體的眼睛正直勾勾的盯著我看,彷彿有靈魂一般。代表敖久霄父親的那個像體凶神惡煞的模樣,給我的直觀感受是他並不喜歡我,母親的像倒是和藹。
我用盡量只有自己能聽到的聲音說道:「君上身上突然出現了銜尾蛇的圖騰,我也不明白是何意,只求他能平安無事。」
香爐裡的香『哢嚓』一下攔腰折斷,三根香整整齊齊的掉落在我面前的地面。
這代表他們不願意收我的香...
槐止在一旁愣了,兩個弟子也是互相交換眼神,紛紛不明白我到底說了什麼,惹怒了神明。
我知道這不是好兆頭,可卻沒有解決的辦法…
我依舊規規矩矩的三拜九叩後才起身,小弟子為難的問我,「您還上嗎?」
「不上了,進去吧!」
既然他們不喜歡我,我也別一次兩次的讓人家膈應了。?「」
從根像體擦肩而過時,我聽到一聲深深的嘆息,聲音很渾重,給我的感覺就是像體發出來的聲音...
我如被定住了力量是有很多事一半,震驚的看向身旁他母親的像,可它還是原來的模樣,一絲改變都沒有,剛剛的嘆息好像是我的錯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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