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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候以敖久霄和宵家之間緊張的關係,要是被他知道顧北原本效力於宵家,他一定不會心慈手軟,應立刻除之,不留後患。
在被我撞到後顧北並沒有顯得多慌張,反而像是解脫了一般。
那天在蟒靈島後山的海域,他同我講出了實情。
他和知南並不是蛇家正統血脈,他們的母親是一隻藤樹精。
因為這種關係他們倆經常被排擠,宵家挑中了顧北醫術方面的能力加以培養,當一顆棋子為了以後做基礎。
有一次顧北帶著知南被家族驅趕,正落魄的逃命時碰到了敖久霄,正是敖久霄救下了他們兄妹,並且讓他們在蟒靈島按了家。
那時候的知南還只是一個幾歲孩童的模樣,她想不明白為什麼她的族人要驅趕她和哥哥,更想不明白為何要在另一個族落生活。
顧北給宵家提供不少信息,可…每一次他的心裏都承受著巨大的煎熬。
敖久霄待他們兄妹不薄,他不僅沒有知恩圖報,反而忘恩負義!
他說,「你跟君上說吧!也算對我自己有個了結,這種生不如死的日子我早就過夠了。」
我問他,「你還會繼續為宵家做事嗎?」
「我沒有辦法…知南的內丹掐在宵家手裏,只要我不做,知南就會死!」
我當時沒有承諾他什麼,那晚還被敖久霄撞個正著。
敖久霄疑惑的打量著我們倆,分不清喜怒的問道:「你們在這做什麼?」
顧北一副破釜沉舟的決心,起身剛要說話,我搶先一步道:「我找他給錦裡拿點葯。」
敖久霄一句也沒多問,只是說了句,「太晚了,跟我回去吧。」
我灰溜溜的跟在他身後,用手勢告訴顧北我不會說。
我是宵家的女兒,他為宵家做事我自然不會說。
但看在他這麼難受的份上,我幫他偷回了知南的內丹。
大家都知道內丹有多麼重要,像是人的心臟一樣。
他激動到要給我下跪,我連忙躲開同他說道:「你可以不用再做違心的事了,不過宵家和你之前的過往還請爛在肚子裏,對誰也不要提起。」
他連連點頭,並且起誓發願永遠不會再去提起。
我們以為這件事情他知、我知、宵家知,不會再有人知道就這樣翻篇了!
可敖久霄受傷之後便把槐止提攜起來放在身邊,顧北再也沒有近過他的身,但也沒有戳破。
現在想來那個永遠運籌帷幄的男人,怎麼可能不知道顧北暗中和宵家聯絡的事?!
但他為這麼沒有處置顧北?
也許是因為他體諒顧北的難處,也許因為其他某些原因…那我就不得而知了。
顧北對我非常尊重,他拿我當恩人。
可在這件事上我不算做了什麼功德,宵家用內丹要挾他,辦的也不夠光明磊落!
往事一幕幕浮現眼前,在看看被打入冷宮的顧北現在過得也還不錯,心裏多少也算有些安慰。
「夫人?」顧北再次喚我。
我用手將他的手向下壓,「不用行禮,我現在還受不起。」
「您受得起。」
我轉變話題問道:「這次久霄急忙叫你過來是因為莊菁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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