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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稀罕?
你以為我稀罕!
聽柳婉君這麼說,我心裏頓時來個股無名火,努力維繫自己表情毫無波瀾。
這時身後傳來一聲冰冷的呵斥,不帶有任何感情,「放肆!」
我轉過身見敖久霄一身白衣站在我們後面,不清楚他聽到了多少談話,從表情上看心情不佳。
柳婉君見敖久霄冷著臉,連忙低下頭跟犯錯的小孩似的,聲音小小的說道:「久霄哥哥,我錯了。」
我哼笑了聲,賭氣的別過臉去。
敖久霄步子穩健的走到我身邊,隨後我感覺手上一涼被他牢牢攥緊,那種觸感令我身子一震。
敖沁凌連忙解釋道:「婉君歲數小,什麼話該說不該說也沒個把門的,你最了解她了不會怪罪她的哈?」
敖久霄淡淡的回道:「即便我不是蟒家的主人,她日後也是蟒家的九奶奶。
我若是蟒家的主人,日後她就是蟒後。豈能是別人說三道四的?」
敖沁凌身子一震,瞳孔微微放大,不敢相信這番話是從敖久霄嘴裏說出來的。
他從不屑拿身份去壓人,父君母君還在世,上面還有兄姊,他更不會把自己放在蟒君的位置上,一直低調小心做事,讓別人挑不出毛病來。
而今他為了我,竟說出了大逆不道的話來。
見她們震驚到說不出來話的模樣,我心裏的氣消了幾分。
這傢夥在外面即便是裝也會維護好我的顏面,這些招數我早就見慣不見了。
他拉著我的手準備離開,走了幾步又停了下來,回頭看著敖沁凌和柳婉君警告道:「我希望這是最後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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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雪在蟒靈島安頓了下來,最高興的無疑是無心。
我什麼忙也沒幫,但她卻給我送來了玫瑰花糕。
小小的人挎著大大的竹籃子,走起路來看著偏重,身子往籃子的方向歪著。
她說是她母君為我做的,我受之有愧,聖雪可能也是為了感謝敖久霄,我算是沾了他的光。
玫瑰花糕很好吃,外皮酥軟內陷軟糯,入口後一股清新的玫瑰香味佈滿口腔。
伴著夕陽的餘暉,加上一杯溫茶,感受到一片愜意。
這裏的時間很慢,大家都不急不慢有條不紊的做著各自的事情。有時候我想這樣的生活也不錯,比冰冷的歸墟好太多了。
敖久霄從未說過他什麼時候渡劫,要在哪裏渡,我也沒有開口問過,混了一天又一天...
直到有次深夜父君隔空給我傳話,他說天界已經算出敖久霄的最後一劫的時辰。
他的大劫早已經渡了過去,連最難的生死劫都過關了,還問我們倆進展的怎麼樣。
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我們倆互相偽裝的都不錯,哪裏有什麼進展。
要說牽手,算是進展嗎?
我不知道該怎麼說,隻好話鋒一轉問他宵池還有沒有希望回來?
父君沉默了一陣,只是說他會想辦法的,讓我別跟著操心,做好自己的事。
他還有意點我,天帝也有意不想讓敖久霄上去,如果事成宵家也算是立了大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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