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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鬆開握著桃桃的手時,靈花突然出現在我身旁道:「老祖宗,查到了,桃桃身上的是魔嬰。」
我只能在心裏和靈花溝通,問道:「那就確定是孩子的問題了?
孩子本就是魔嬰?還是魔嬰在操控孩子?」
「要說是不是孩子的問題…是,也不是。
孩子並不是魔嬰,不過已經被佔據了百分之六十。」靈花一臉沉重道。
我一頭霧水,「什麼意思?」
她解釋道:「起因在她父母身上,尤其是她母親。
你應該和大人好好聊一聊,她曾經闖了不該闖的地,也拿了不該拿的東西。
這隻魔嬰隨她出來…只是為了報復她罷了。」
拿了不該拿的東西?
「是不是門口的泥塑面具?」
靈花頷首,道:「孩子變成這樣,最受折磨的人就是她。」
緊接著腦海裡傳入了一些零零碎碎的畫面,那個年紀的蔣慧身上帶著一種說不出來的硬朗的美感。
她的皮膚曬成了小麥色,頭髮染成了栗棕,編成三股麻花辮,跟現在簡直判若兩人。
她身著玫粉拚灰色的登山套裝,背後背著一個很大的登山包。
手中拄著細棍,白色運動鞋邊沾著些許泥土。
山洞很黑,一片刺耳的尖叫聲,夾雜著混亂的跑步聲席捲而來…
「梨小姐?梨小姐?」
聽到聲音後我猛的回神,畫面帶來的代入感太過強烈,臉色被嚇得煞白。
我見桃桃哭的沒剛剛嚴重,激動的情緒漸漸得以緩解。
我對蔣慧道:「我們出去聊吧!」
桃桃哭鬧著不肯讓蔣慧走,蔣慧隻好先留下來安撫她的情緒。
我稱出去等她。
小姑娘眼角掛著淚珠楚楚可憐,唯獨臨走前我們倆互相對視的眼神,她像一個勝利者充滿了挑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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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這小丫頭怎麼給人的感覺這麼陰森呢?」謝遇捂著胸口長長的舒了一口氣,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
小孩子大多數都會給人一種甜美美好的感覺,可桃桃的表現和神情讓人感到非常的不適。
我們出門後又來到泥塑面具前,謝遇小聲說,「梨姐姐,你怎麼對這東西這麼感興趣,它是不是不幹凈呀?!」
我笑著逗她,「你現在都快成半個大仙了。」
謝遇縮著脖子不好意思的眯著眼睛笑,「跟你們在一起見得多了,也能學會一些嘛!
你不是說一般讓人看起來毛骨悚然的東西,尤其是老物件兒,多半都不是很乾凈的。」
我有意考考她,問道:「那你看這個面具是什麼感覺?」
謝遇將手臂抱在身前,抿著嘴唇做思考狀。
「不要去想,說第一直觀感受。」
謝遇開口道:「我這麼說可能不現實啊!
它雖然看起來像石頭一樣硬梆梆的,可總覺得像是在人臉上撕下來的!
您見過面具還有法令紋的嗎?
這也太奇怪了!」
我讚賞的看了她眼,平時看著大大咧咧的,沒想到心思這麼細。
面具上面的花色早已看不太清了,她竟然還能看到嘴邊那兩條不太清晰的紋路。
「梨姐姐,這件事情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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