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榮璽腳底抹油,溜之大吉。
我和顧鎖棲寺四目相對,屋內的氣氛頓時就尷尬下來。
他的右手包紮成小饅頭,賭氣似的用左手去脫外套,越來越不耐煩撕扯動作逐漸加大!
我走過去幫他,撲面而來的酒氣光聞著都快醉了。
他別彆扭扭的側身躲過我上前的手,沉聲道:「我還沒卑鄙到需要賣慘來佔你便宜。」
「沒想到你還挺要面子,不過我並沒覺得這算什麼佔便宜,換做是個陌生人我也會這麼做的。」
他氣不打一出來,歪頭質問道:「梨楚,你拿我和陌生人做比較?你可真是個白眼狼!」
「屁話怎麼那麼多?你到底脫不脫?」
「你別太過分啊!
你以為誰都能脫我衣服呢?
你沒看見剛那賤女人被我罵得頭都抬不起來!」
我:「……」
他這麼說好像我非要和他做啥過格的事一樣…
我無奈著點頭,「行,你不用幫忙就這麼睡吧!我先下去了。」
剛走兩步便聽他在身後喊道:「你這女人怎麼這麼小氣!」
我:「……」
心態不好的人必須遠離顧鎖棲,不然分分鐘得被他反反覆復的性子給氣死!
我轉身說道:「以前怎麼沒發現顧老闆這麼愛潑髒水呢?」
他彆扭著回,「這衣服臟死了,你幫我把外套脫了你再走。」
我重返回去幫他脫掉外套,剛彎腰去解鞋帶時,他跟觸電了似的一下子彈了起來。
臉上不知是害羞還是喝了酒的原因,紅的不行。
「這個我自己來。」
「行吧!那你好好睡,我先下去了。」
剛走到門口,他突然一副深沉語調啞聲喚我,「梨楚…」
「又怎麼了?」
我轉身時看見他上半身依著床頭,受傷的手搭著額上,眼神迷茫的看著棚頂。
他聲音很緩很慢的說,「你到底喜歡那男人什麼?
他能給你的我都能給,為什麼不能是我?」
「如果沒有他,你根本不可能遇見我,因為我早就死了。」
他微微將頭側過來,「那你跟他在一起是在報恩?
你的潛意識裡根本說不出來你喜歡他什麼,你確定這是愛情?」
我彎起嘴角平靜的回道:「我以前是個冷血又自私的人。
當然,現在也沒好到哪兒去。
沒和他在一起的時候…我不知道什麼是愛情,隻想活著。
現在他給我的愛情什麼樣,我就認為愛情是什麼樣。
我說不出來我到底喜歡他什麼,但我也挑不出他任何的不好,希望你能懂我的意思。」說完,沒在等他說話我便離開了房間。
愛情哪裡可以用文字闡述,說來無趣,想來無味,但你遇到了便知。
走到電梯處見榮璽正靠在走廊的牆壁上抽煙,還是剛剛那身浴袍和拖鞋,不過頭髮上的水早已經幹了。
「你沒走?」我不解的問。
榮璽點了點頭,從浴袍口袋裡拿出一塊鋼鏈手錶看了眼,玩世不恭的念叨說,「這不是我哥的時間。」
「嗯?」
「沒什麼,我是特意在這等你的,我們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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