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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城。
我們的車剛駛入邊界,緊接著就有車跟在我們車隊後面,秦澤沉著臉將車子開的飛快,鬥氣一般將跟著的車子甩掉。
沒想過離開了這麼久事情不僅沒有平息反而越發嚴重了,如意樓山腳下悠長的小路旁高聳著的岩石牆上被人惡意塗滿了塗鴉,還用紅油漆寫的大字,殺人償命,妖女惑亂等等不堪入目的字眼。
車子駛過捲起地面上無數白色圓形冥幣,像是冬日裏紛飛的大雪,要是不知情的人還以為剛剛有人在這裏出殯。
一排排花圈疊放在如意樓的入口處,上面正中心的位置印著我的黑白照片。
幾名小弟子正在努力搬運到一起準備焚燒,我下車後看到這一幕,除了無奈竟還覺得有些想笑。
這些人是不是太閑了?
送些花圈、冥幣、小紙人就能把我送到地獄嗎?
眾人的臉色十分難看,下車後謝遇和老宗首當其衝跑過去,泄憤似的將花圈上的黑白照片撕下來,最後將花圈踩個稀巴爛!
老宗胸前此起彼伏,咬牙切齒的罵道:「這幫雜碎他媽有病吧?!
有證據幹嘛不去讓警察抓人?背地裏搞這一出是做什麼?!」
指揮著小弟子們幹活的正是魏老很中意的謙樺,他見是我們眼睛一亮連忙激動著上前道:「宗主,您怎麼回來了?」
「忙完自然就回來了,現在裏面什麼情況?」
謙樺面色愧疚著擺下頭,「不是很好…
您也看見了,這裏每天都有不明真相的人來故意鬧事,怎麼處理都處理不幹凈!
牆刷了第二日又會重新寫上,這些..花圈紙錢也是日日都有。
最讓人意想不到的是…如意樓現在已經沒什麼人了。」
我蹙眉問道:「沒什麼人是什麼意思?」
「他們都去投靠其他玄門了…去秦家的居多。」謙樺花落瞄了秦澤一眼。
秦澤眼底閃過一抹詫異,很顯然這件事他並不知情。
我頷首表示了解,「如意樓現在不好,我們也不能強留著別人追隨我們,走了也好。
一些民眾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有些激進的行為也無可厚非,雖然沒有直接證據是我做的,但我畢竟也沒有任何解釋的行為。
大夥可能以為我慫了,我認了,我怕了,所以才會躲起來當縮頭烏龜。
這次是我的疏忽,沒有當即做決定彌補,只能慢慢來吧!」
秦澤側過頭對雲水質問道:「到底怎麼回事!怎麼沒人和我說過如意樓的弟子去投靠秦家的事!」
雲水表示她也不知情,可能是家裏有人故意將消息瞞了下來。
我問謙樺,「魏老呢?」
「上面有人在等您,魏老說您不在讓她先離開,可她篤定您今天會回來不肯走,沒成想還真讓她等到了!」
我心下疑惑,什麼人能預判的如此準確?
我回來的事誰也沒說過,對方怎麼會知道?
「對方叫什麼?」
謙樺不太確定的回道:「我不認得,好像是…姓莊。」
莊?
莊菁菁?
她來如意樓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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