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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人?
我連忙伸手打住男人的話,澄清道:「所有的一切都是焦先生和玄門處理的,跟我沒有關係,恩人這個詞我擔不起也受之有愧。」
對方的表情訕訕,沒想到我連客套都不願意客套,看起來冷冰冰的也不好接觸,不像焦祈一說一笑毫無架子。
他沒主意的到看向焦祈,焦祈無奈的笑著搖頭,打圓場道:「還沒跟你們介紹,她是玄城如意樓的宗主叫梨楚。
梨楚,你若擔不起,那就沒人擔得起了!
快去吧!
我在這等你回來。」
焦祈非要把這麼重的擔子壓在我的肩頭,大家的眼睛裡面充滿了期盼,所以我不得不帶著這些沉重的祈願去解決事情。
途徑梨清遠遠身邊時,見他被兩名大漢按著胳膊無法動彈。
耳邊清晰傳來一聲冷哼,黑色面紗後傳出沙啞的聲音,「命真硬!誰沾上你,你克誰!」
我站住腳步側頭去看他,還沒等張口回擊,只聽一旁的呂小雁帶著哭腔勸道:「清遠,你快別說了!別再傷孩子的心了!」
梨清遠掙扎著想要脫離開掌控,晃了半天卻是在做了無用功。他體格太瘦弱根本沒有抵抗的能力,在掙扎的過程中不小心將頭頂的草帽掉落在地...
這…
看到他的情況我當場愣在原地,以前總認為自己也算是見過一些場面的人,在看到梨清遠恐怖的慘狀后渾身忍不住打顫…
所有裸露在外的肌膚是新長出來的肉芽兒,邊緣部分像是龜裂的大地,幹掉的死皮翹起邊緣...
臉部、脖頸、手臂沒有一處例外!
許多地方呈現明顯抓痕,應該是他自己抓爛了又癒合反反覆復導致的!
空氣中伴隨著一股又腥又臭的味道,身旁禁錮著他的兩名壯漢沒忍住嗆鼻味道的突然襲擊,側過頭哇哇吐了起來。
梨清遠的臉色烏雲密布,額際青筋凸顯,眼睛猩紅指著我罵道:「當初就應該把你掐死,省的你活著禍害人!
無論到什麼時候你都別忘了你是我的種,是從你媽肚子里出來的!
你永遠欠我們的!
而不是我們欠你的!」
呂小雁爬起身拼盡全力推了一把梨清遠的胸膛,瘦弱的女人都幾乎能將他推翻!
呂小雁激動道:「難道你就不能好好說話?一開口就夾槍帶棍是做什麼!」
見梨清遠喘著粗氣不再吭聲,她轉頭對我心虛的說道:「楚楚,你爸他生病了心焦,你千萬別跟他一樣的。」
我冷冷一笑,她確定梨清遠是在夾槍帶棒,而不是赤裸裸的責罵?
他生不生病也不是我造成的,沖我發火能治病?
當然,這些埋怨我一個字也沒有說出口。說了也是廢話,只會永無止境的爭吵和推脫責任的辯駁,毫無意義!
今兒呂小雁對我態度很不一樣,連眼神都變得柔和許多。
她還用了『爸』這種字眼,我不明白她為何突然有了改變,難道是和敖久霄談過話的關係?
我不予理會直徑繞過他們往前走,梨清遠氣不過我的態度,在我身後肆無忌憚的謾罵,任憑他如何,我全當聽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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