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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婆見我固執起來誰也勸不了,深深的嘆了口氣道:「楚楚,說實話他比我想像的要好接觸一些,像他這樣的身份冰冷無情是不可能有感情的,真沒想到剛剛在你離開的時候,他能說出謝謝我照顧你這樣的話來,當時我都要嚇破膽了!
我不是懼怕他才和你這麼說,你可要知道大家過年過節祭祀迎神就是希望能有神眷顧保佑,那是多少人都夢寐以求的事呀,如今他落咱們家還一起吃了飯,能為你做到這個份上的確不易了。」
我滿腹心事的點了點頭道:「我明白的。」
仔細想來白婆的話不無道理,這樣重大的節日他一定很忙,什麼山珍海味吃不到?他卻甘願和我們窩在十幾平米的小地方簡單吃了幾個餃子,想想還真是屈尊了。
我在這彆扭著,於情於理都不應該。
當我收拾完衛生回去後,見小三姨成打坐的姿勢坐在拜墊上,小眼睛緊緊閉著面無表情。
敖久霄則坐在她對面的一張太師椅上,手肘拄在椅子的扶手處,手指一下下輕點太陽穴的位置。
我輕手輕腳的走了過去,小聲詢問道:「你是不是累了?」
他聽後緩緩睜開眼睛,一把攬過我的腰將頭埋在我的身前,聲音慵懶又無奈的說道:「楚楚,你什麼時候能長大?」
我怕小三姨看到這一幕想著掙脫,他卻反手抱得更緊了,彷彿看穿我的心思一般說道:「她已經入定,看不到也聽不到。」
我只能任由他抱著,身上沾滿了他的味道,淡淡的如雪山頂空氣裡那種冷冽的異香。
隨後他拉著我側身坐在他的腿上,我不敢反抗任憑他跟擺弄玩具木偶一般,頭部靠在他堅實的胸膛前泛起了困意,每到寒冷的天我就特別愛睏,這點跟他們族類的習性還真像。
隱約中彷彿聽到他說,「我一直在等你長大啊...你可不許提前喜歡上別人...」聲音模糊不清甚至帶著一絲陰狠,我忍不住一抖,不知是夢還是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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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醒來時見敖久霄已經離開了,我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躺在床上,周圍的空氣中殘留著他獨有的味道。
吃過早飯後我裝了些餃子和酒水去林場後面的山洞,將帶來的東西一一擺放在茉香牌位前的小桌上,她出來後開心的對我道:「沒想到你這丫頭還能惦記我,我可真高興。」
「過年了嘛,昨天過來放煙花時突然想起你了,你沒看見我過來嗎?」
我緊緊盯著她的眼睛,嘴邊噙著一絲所有似無的笑意,只見她神色一愣面部表情頓時尷尬,慌亂的解釋道:「梨楚,你知道我在為他做事,有些事情只能對不住了。」
我點了點頭,淡淡的回道:「理解。」說完,蹲下身子去燃香點蠟燭。
在昨晚敖久霄可以清晰的說出蕭遠對我說的話時,我便已經猜到了是茉香告訴他的,不過各為其主,我沒權利怨她。
我身旁應該不止是茉香...有可能連七寸也是他按在我身邊的眼線,我的一舉一動他必須了如指掌,好像某種執念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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