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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小虎沒有接,道:「你們明天不是去看他麽?還用我傳什麼話,等日後看不見我再去傳!」
我仔細想想也對,便暫時將紙條收了起來。
第二日放假我約上程琪去派出所,惦記蕭遠的傷還沒好,讓他在家好好休息。
我們找到了白婆所說的小陳警官,小陳警官原本很嚴肅,但一聽到白婆即刻變臉,熱情的將我們迎了進去。
他還說,「白婆可是大善人,要是沒有白婆,我可能還在路邊要飯呢!」
我們倆聽的一頭霧水,後來才知道白婆雖然無兒無女,但這些年賺的錢全部拿出來資助一些貧困的孩子上學,全國各地都有白婆捐助的人,小陳警官就是其中一個,功德無量。
要不是聽小陳警官說,我們都不知道白婆還有這麼偉大的事跡。
難怪她總說,錢這東西,十方來,十方去,她也確實做到了。
我們在一個小屋子裏面等宗緒乾,所坐的位置對面兩三米的距離有一張小桌子,宗緒乾被帶來後隔我們很遠。
他應該是一夜沒睡,臉色蠟黃難看,稍長的頭髮也不像以前蓬鬆,扁扁的趴在頭頂。
程琪心疼的喊他,「老宗,你怎麼樣啊?」
宗緒乾逞強的扯出一抹難看的笑容,「沒事,我挺好。」
他的偽裝瞬間刺痛了我倆,還不如像以前那樣哭哭啼啼的說自己害怕,或者罵罵咧咧也好!
我想著能見到他的機會一定不多,既然知道結果可能並不會太好,就一定要先穩住宗緒乾,不讓他想不開去做傻事!
「宗緒乾,昨晚病房還乾淨?」
他撩起眼簾與我對視,瞬間明白了我的意思,淺笑著搖頭,「不幹凈,有老鼠。」
「你也別太潔癖,有個活物作伴也是好的。」
他點了點頭,回道:「我盡量適應。」
「你媽媽昨天過來了,我聽乾媽說你這事情說簡單也簡單,說難也難,你放平心態,我們都在外面,不會讓你委屈的。」
他眼睛頓時猩紅,死死的攥拳道:「別麻煩了,我認栽!」
程琪聽到這忍不住罵道:「你認你大爺!你沒做錯的事,憑啥要認!那些人欺負你這麼多年,憑啥讓他們得逞!」
我聽蕭媽媽說如果能定正當防衛還好,可目前來看怕是要定故意傷害,如果是那樣宗緒乾就很難能出來了。
他可能不知道自己將要面臨的是什麼,不知道也好,省得瞎心思。
「蕭遠怎麼樣了?」他問。
「他還好,只是外傷。」
「那就行,梨楚,程琪,我有種不好的預感,我好像不能和你們一起去玄城了。」
程琪一下子破防,轉過身捂著嘴嗚嗚哭了起來。
我不停的吞咽,咽下吼間的酸澀,「宗緒乾,我會給你報仇的,你得好好活著,等出來的時候,親眼看到這一幕。」
宗緒乾一愣,不過絕望的眼底漸漸勾出了火焰,有時候仇恨能讓人堅持下去,未必不是一種辦法。
「好。」他說。
「有什麼心事就和老鼠聊聊,知道了嗎?」
他點了點頭,眼眶紅紅的回道:「謝謝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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