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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真有夠不要臉,我保他命他跟我講條件,當時我真想起身就走,可是為了姨姥姥我還是硬生生的忍了下來。
「你想怎麼報答?」
他微微側過臉,「你親我一口,我考慮一下。」
我皮笑肉不笑的站起身,不斷的在給自己做心裏建設,看著他蠟黃的肌膚深陷的五官,怎麼也下不去嘴。
而就在這時病房的燈突然暗了下來,窗戶被一陣狂風刮開,白色的窗簾隨之飛舞,風聲好似哭聲嗚咽,涼風瞬間灌入病房,屋內漆黑一片我們看不清彼此的表情。
他用力拉著我的手腕往他的方向一帶,我失重差點沒跌到他身上。
他聲音著魔了一般催促道:「快點,給我看看你的誠意!」
「別急,我出去看看怎麼回事。」
我強行掙脫開他的手,他身上那股餿味讓我很難受,我匆匆忙忙抹黑跑出病房,出去以後發現其餘病房的窗戶處隱約透出亮光。
只有這一間病房沒了電,我想去找護士問問怎麼回事,剛路過樓梯處時看到牆面上折射出一個巨大的黑影,一晃而過感覺像是一個巨型老鼠的倒影。
我駐足在樓梯處額頭漸漸滲出汗意,深吸了口氣在心底給自己打氣,隨後出聲問道:「敢問哪路仙家在此?」
牆上的黑色倒影左右晃了下頭,胖胖的身體形態可掬,尖聲尖氣的問道:「小花兒是想參與此事?我若沒記錯當晚您可是被他欺負了的。」
聽聲音像是那晚胸前綁著紅花的『新郎』,既然見過漸漸消除了緊張,回道:「沒錯,不過還求您能饒他一命。」
他揚著語調不解的問道:「哦?這是為何呢?」
「我不想他的家人難過,那是我的救命恩人也是我的親人。不然他的死活跟我沒有關係。」
黑影瞭然一般像是回應似的點了點頭,「可他攪我喜事,罵我全家,毀我功德這些怎麼算呢?」
「我...我不知道該如何做您才能消氣,您想怎麼算呢?」我將問題拋回給他。
牆上的黑影突然消失,面前出來一個青年男子,他微微彎著腰小眼睛細又長,整個臉也就巴掌那麼大,嘴邊兩撇八字鬍。
他笑的眯了眼,對我說道:「我無意為難你,當日蟒君將他留給我這人情我始終記得,你和蟒君什麼關係我不知,但也不難猜測能讓他親自相救的人一定不是平類。」
看來有敖久霄的光環加身還是有作用的,他在提到蟒君兩個字時會很恭敬的抱起拳沖著上方拜一拜。
他先是說盡了好話,隨後話鋒一轉道:「不過...這是我們的私人恩怨,你還是別插手了。」
我剛要繼續求情,只聽夏冬病房裏一聲慘叫,而周圍行走的人卻好像聽不到一般,一臉麻木的來回穿行。
我心裏著急但也清楚不搞定他回去也沒用,只能昧著良心繼續求饒道:「您能不能高抬貴手,他這次是真的知道錯了!」
他一語戳破道:「剛才你們的談話我都聽到了,要我說你為他做的夠多了,他死不悔改錯不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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