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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緒乾見我倆哭哭笑笑長嘆了口氣,無奈道:「娘們兒就是麻煩!這麼多人看著呢,快別膩歪了!有什麼事兒回去再說唄!」
程琪朝他罵道:「誰能娘們過你?你個死變態的!」說完,大家鬨笑一團。
那時候的我們還當自己是個孩子,有校園這所庇護所,只要沒走出去就不算是大人。
我們能肆意的大笑,抱著大哭,吵過的架轉眼就能和好,沒有利益更沒有所圖,一人有難全部來幫,這種情誼在今後的日子很難再遇到了,所以更外的珍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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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嚴敏眼眶紅紅的回到班級上課時,我明白學校並沒有打算開除她,這件事情也被徹底的塵封下來,沒有人再提起。
如果是我的話,也許早就卷著鋪蓋滾蛋了吧?這就是現實,赤裸的陰暗的。
任老師回來說班級之前準備的節目取消,讓蔣詩詩準備一個詩朗誦,蔣詩詩歡喜著答應了下來。
因為這件事我和秦澤之間的關係緩和了不少,我對他的敵意不再那麼大,他也收斂著脾氣很少和我互鬥。
嚴敏的學委被撤掉,任老師找了一圈目光停留在我身上,我低下頭表明自己的態度,他沉默了一會最後讓曲健來擔任。
那日在校長室的人故意疏遠嚴敏,那個年紀心裡總是裝有一腔怒火,對任何事情憤憤不平,憑什麼她犯錯了可以不被懲罰?是不是因為後台的力量?
她做了如此危險的事情,是不是只是為了一己私慾而去冤枉同學?
這些問題可能永遠不會有答案了。
嚴敏再次被孤立了,這次秦澤再也沒將作業丟給過她。她像是一個透明的人,沒有任何人將她放入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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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新晚會那日學校禮堂坐滿了人,我對節目並不感興趣,一直靠在椅子上閉眼小息。
我班的節目比較靠後,只聽程琪在我耳邊一驚一乍的亂叫,「五班這個節目好!」
「七班這個也不錯呀!」
「謔!這學長長得真帥!」
整場下來我根本沒睡實,當主持人念到一班時程琪激動道:「咱班了!到咱班了!楚楚,你別睡了,你快看呀!」
我緩緩睜開眼,正好看到深紅色的幕布落下,一束追光燈打在舞台的正中央。
隨著,大幕向兩側拉開蔣詩詩一條紅色背帶裙配著一件亮眼的白襯衫站在舞台中央,她高傲的像一隻孔雀,嘴唇塗的鮮紅,頭髮高高豎起綁在腦後。
眾人欣賞美人之餘似乎察覺了不對勁兒,台下的人指著台上開始竊竊私語。
蔣詩詩的表情從自信變得迷茫,不知發生什麼事一般茫然轉過頭,隨後驚訝的大叫了一聲,失手將話筒丟在地上發出一記刺耳的聲音。
我的視線從模糊漸漸開始聚焦,半空中好像吊著一個孩子,她的手緊緊抓著繩索,整個人東倒西歪眼看就要掉落下來。
那件黑白格子上衣我再熟悉不過了,小三姨怎麼會在這兒?!
我來不及多想,瘋了一般從後排的位置往舞台上沖,當時大腦裡一片空白,將近四五米的高度要是掉下來結局是什麼可想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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