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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婆猛吸了一口煙,眼睛隨之半眯著和我解釋道:「索橋是有來頭的,為什麼叫索橋呢?因為索和鎖同音。」
鎖?
「那是要鎖住誰嗎?」
白婆神情凝重的點頭,「沒錯,要說這個事情都得幾十年了...」
她的中指和拇指緊緊捏在一起,雙腿有節奏的顫著,她將煙蒂丟掉後收起回憶,繼續說道:「當年這條河和現在的不一樣,以前水勢比這要兇猛的多!
這些年村裡規劃挖出許多分支才降了一些水位,這條河曾經老是出事,在臨近咱們村的交接點的位置,河船幾乎一年至少翻一台,它吞進去的生命不計其數。
當時大家說是有水怪鬧的,一傳十十傳百傳越來越邪乎,也不知道從哪裡聽說要獻活祭給河怪,要乾那些喪盡天良的事!
我的姥爺知道此事後連忙去阻止,他以前在村裡很有威望,大家比較相信他的話,村長拜託他給出個注意。
這個索橋就是我姥爺當年做的,鋼鏈條一共九九八十一根,通橋的木板整整一百零八塊,還有木板拚湊起來從下面看是一道雕刻上去塗滿硃砂的符咒。
『索』就是要鎖住河下鬧騰的冤魂和一切怪力亂神,也希望這是一條索道能讓那些已經放下的冤魂往生極樂,這才封了索橋兩個字。
雖然現在不講究這麼多說法,可幾十年過去從沒人敢扒索橋去建新橋,他們知道有的遺留的東西萬萬扒不得!
今日斷了...想必要出事了。」
聽了白婆的講述在聯想秦澤的話感覺有那麼一點互通,難怪白婆也說他不是一般的人,一眼就能看到橋下有東西!
「那得怎麼辦啊?」
「暫且先看看再說,蟒君保護這一方土地,我想他不會看著不管的。」
敖久霄?
他會管這件事嗎?
那場雨一連下了三天三夜未停,村裡發生了洪災,河畔附近的居民全部受到了牽連,我們學校放假暫且安置那些無家可歸受難的人。
白婆整日在家上香祈福,小三姨也是一樣,每天早晨起來洗漱後就會去小屋子一待就是一天。
我和同學們互通電話確認彼此平安,尤其是程琪一打就是一個多小時,估計她是在家待的無聊壞了。
她這邊剛結束,電話又響了起來。
我還以為是她有什麼事情沒說完,接起電話無奈的問道:「大小姐,你又怎麼了?」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下,我聽著感覺有些不對勁兒,問道:「程琪?」
隨之而來的是一陣輕笑,對方鼻音很重聲音泛啞的問道:「你剛才在和程琪通電話?」
男聲?
我聽著熟悉又陌生,試探的問道:「您是?」
「秦澤。」說完,伴隨著一陣劇烈的咳嗽好像要把肺子咳出來一樣!
我握著電話的手一緊,心裡滿是疑問。他打電話過來幹嘛呢?聽聲音好像生病了,有氣無力的感覺。
我生硬的回道:「怎麼了?」
他一邊咳一邊斷斷續續的問道:「你那晚幾點到家的?」
「不記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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