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付完積分,系統就把她扔進了遊戲中,與此同時,一堆信息傳送進她腦海中。
其中有她所購買的身份卡信息:
顧七,女,二十四歲,孤兒。
XX醫科大學腦神經科學專業高材生,在校時因成績出色,成為顧教授的實習助理,畢業後轉正。
另外還有一堆的人名地名,家庭住址,和一系列的專業信息。
就像是真的接收了一個人的記憶,雖然是數據簡化版。
此外,還有一個特殊任務——阻止克萊爾。
似乎生怕她把特殊任務忽略過去,系統特地在後面加了一句加粗的標注,【不要不拿特殊任務當回事,不然你會後悔的】
顧曉晴:……
好嘛,在從信息中看到顧教授那張臉的時候,她就知道是與自己的碎片有關了。
自己的碎片,怎麽都會上心一點的。
傳送時間過去,眼前場景清晰起來。
看見眼前的場景,顧曉晴一愣。
好家夥,一上來就趕上葬禮現場。
眼前分明是一個葬禮大廳,正中間擺了一副透明的冰棺。
冰棺後面的位置是一張黑白頭像,四周擺滿了前來悼念的人放置的花。
在冰棺的兩側留出了供人行走的通道,此時,這通道上站滿了人,齊齊靜肅默哀。
顧曉晴就站在大廳邊緣的一個角落裡。
是了,顧教授已經於昨天去世了。
官方給的說法是猝死,據說是用勞過度
完成一個大項目之後一覺不醒,等有人去叫的時候才發現她已經死亡。
叫的那個人就是她這個小助理。
顧教授被評為當代社會最偉大的科學家,她可以說是一手創造了全息技術。
從出現,到發展,再到完善。
從全息投影,到全息網遊,再到全世界全息網絡的普及和完善。
以及她即將發布也是最偉大的發明——智腦。
可惜,在最後一次調試完善了智腦之後,她終於還是將自己貢獻給了科學。
官方決定,在她死後的第七天下葬之時,同時正式發布啟動智腦,以此來紀念顧博士。
顧曉晴幽幽歎了口氣,怎麽又死了。
也好,收回碎片,應該就沒什麽事了。
只是不知道能不能那麽順利。
“顧七,你怎麽還在這裡,快點,顧博士的親人已經到了。”身邊傳來壓低了的聲音,顧曉晴一看,是一個與她穿著同樣黑色喪服的女孩子。
她隨即反應過來,這個女孩是實驗室裡跟著另一個教授的學生,也是到這裡來幫忙的。
好像是叫舒荔。
她趕緊應一聲,“來了”,跟著舒荔小跑著離開。
同一時間,顧旌等參加區賽的一行人也到達了任務世界。
由於這一次是團隊對抗的形式,他們一隊的六個人都落在了同一個位置。
落地的瞬間便接收到了自己的身份信息,個人任務,以及一個額外的團隊任務。
與顧曉晴自己購買的身份卡不同,他們的身份是系統給安排好的,沒有可選性。
團隊任務——拿到克萊爾的核心
“滴,所有玩家請注意,本場遊戲中存在特殊成員,可以為玩家提供一定的幫助。特殊成員身份需要玩家自行尋找。”
接受完信息,顧旌抬頭看向廣場上的大屏幕。
此時,屏幕中正播放著一位博士的生平。
許許多多的人站在廣場上低頭默哀,他們六人也是其中一員。
看到屏幕上那張與顧曉晴有八分相似的面孔,顧旌突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另一邊,顧曉晴正在忙忙碌碌的完成自己被安排的活計,絲毫不知道她跟顧旌又‘巧合’的進入了同一場遊戲。
由於顧教授去世的突然,身為她的小助理,本應在實驗室忙於整理材料,交接事宜。
但是由於葬禮的第一天,前來悼念的人太多,以及顧教授的親人、一些重要官員等陸續前來。
便把實驗室的一些人調來幫忙了。
顧曉晴就是其中一個。
另外,她在這個世界顧七的身份卡下,面容是有所改變的。
與她原本的樣子只有一兩分的相似。
……
在做好了一系列的準備工作後,顧曉晴見到了顧教授的親人——一對穿著考究正式的男女。
顧教授是顧家三子的獨女,從小到大都是讓人豔羨的‘別人家的孩子’。
她的父母也都是商場上的大佬。
專門負責接待的的人員接待了他們之後,由顧曉晴和舒荔帶著他們去看顧博士。
不要問為什麽他們要到這裡來看自己的女兒。
問就是,他們才剛剛從國外趕回來。
顧曉晴不著痕跡的打量著他們。
顧博士的母親——齊禎面色不太好的挽著顧先生的手臂,雖然沒有落淚,但一向充滿女強人氣勢的身上卻寫滿了悲傷。
而顧先生——顧庭則不停的安慰著顧夫人。。
雖然他們看上去因為女兒的去世感到十分的痛苦悲傷,但她卻看到了這層悲傷下的冷漠,和幾不可查的怨。
顧曉晴在心裡幽幽歎了口氣,“不知道碎片這次是又遇到了什麽奇葩父母。”
腦海中不期然浮現一個人影,她愣了一下,隨即把那人影揮散。
打起精神來應付眼前的情況,
正好,靠近碎片身體,可以先把碎片收回來。
穿過人群,走到冰棺旁邊。
看到冰棺中人的那一刻,顧曉晴心裡咯噔一下。
沒有
沒有碎片!
她愣了一下,立刻動用力量去感應碎片的位置。
卻只是隱隱約約的感應到碎片的存在,尋不到具體位置。
就好像有什麽東西遮蔽了它的存在。
顧曉晴面無表情,感覺自己的腦袋又隱隱作痛。
這對看上去對自己女兒的死亡十分傷心的父母不過露了一面,沒待多久就走了。
打理接待室的時候,舒荔憤憤的念叨,“顧教授的家人也太忙了吧,這都第二天了才露面不說,還待這麽一會兒就走了。這是有幾個億的生意在等著啊!”
顧曉晴動了動唇沒說話,卻不由得想到,她的每一個碎片好像親緣關系都不怎麽好。
念頭只是一閃而過,她並沒有放在心上。
一旁帶他們這些人的季姐呵斥她一聲,“被亂說,這些事不是我們能妄議的。”
“好嘛,”舒荔吐吐舌頭,一點都不怕她,“我就是覺得顧教授太不容易了。”
“還說!”
見季姐真的惱了,舒荔連連討饒,不再叨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