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心思各異的吃了一頓飯,吃沒吃好不知道,但這場聚會,認人的目的算是達到了。
還莫名其妙多了個大嫂。
真是喜(huang)聞(huang)樂(hu)見(hu)。
吃完飯項文清還有事便先走了。
沒多久伊爾德也接了個電話要走,臨走前在顧旌的見證下約定了下次的‘切磋’時間。
蘭格本想留下,被伊爾德拎住後衣領直接拖走。
顧曉晴看著時間差不多了,便要去接蘇沫,剩下他們四人也沒什麽事索性就都跟著她一起。
……
自從聽顧曉晴說顧旌正在追求她,韓書就覺得老大在她心目中高大的形象瞬間破滅了。
她拿他當老大,他竟然想拐她家崽崽!
不管是誰,跟她搶崽崽的都不是什麽好東西。
於是,她抱著顧曉晴的胳膊,有說有笑的,不動聲色的將她和顧旌隔開。
顧旌:……
齊淼跟在後面,看著前面三人,莫名有些想笑。
只是,媳婦兒,你這麽明目張膽,真的不怕老大針對你嗎?
黎子義和齊淼並排走著,還有些不在狀態,心裡總感覺哪裡有些不對勁。
那是顧七原本在他心裡遙不可及的形象,突然變的平易近人了,還順便把一個神壇之上的高冷男神給拉下了凡間。
只是現在的他,還沒明白過來。
齊淼抬手在黎子義面前揮揮,“喂,子義,你沒事吧。”
黎子義慢吞吞看他一眼,又看向前面三人,慢吞吞說:“齊哥,那個人真的是顧七嗎?”
“是啊。”齊淼點頭,“怎麽了?”
他恍恍惚惚,“顧七她,是不是從來沒有把我放在眼裡。”
齊淼:……你才知道嗎。
不過看孩子這大受打擊的樣子,他覺得還是委婉一點比較好,“怎麽會,她不是每次都認出你了。”
黎子義突然咬牙,“她那是認出我的紅毛了。”
每次都叫他小紅小紅,小紅你妹啊!
齊淼:……
雖然但是,他真的很想笑。
他強忍著笑意,一臉認真的拍了拍黎子義的肩,“不錯,能意識到這一點,你長大了,噗~”迅速轉過頭去。
黎子義:……完全沒有被安慰到。
“想笑就笑吧。”
“咳,噗,哈哈哈哈……”
聽見笑聲,韓書回頭看了他一眼,表情怪異,又抽風了?
“喝奶茶嗎?”
“喝。”
韓書瞬間把自家竹馬拋到腦後,“小七,我也好久沒有喝奶茶了。”
“書書姐,你想喝哪一個?”
“你知道我的口味,看著買就行。”
“那好,就要這個那個那個,再要兩杯檸檬水。”
……
幾人說說笑笑(?)走到了蘇沫跟她約定的地方。
老遠就看到一個打了把油紙傘的美女站在樹下。
蘇沫看到他們,歡快的向他們揮手,“曉晴,這裡!”
齊淼和韓書早就見過蘇沫,知道這是她的房東,簡單介紹了其他人,便坐上了韓書和齊淼的車回去。
顧曉晴今天出來本就是打算在自己家多住兩天的,就算突然多了這麽一出“見面會”也沒有打亂她的計劃。
於是多出來的這四個人就跟著她回家了。
顧曉晴的家在海市的南部郊區一帶,跟東傾園不說一個最南一個最北,
也是大半個海市的距離。 她住的地方比之顧旌的莊園也差不到哪兒去,是一個三層的小別墅,她自己住一二層,三層是房東夫婦的住所。
幾人停下車往屋裡走去,顧曉晴兩邊的位置被韓書和蘇沫霸佔,三人就像多年的好閨蜜一般,手挽手有說有笑的,把身後的三人忽略了個徹底。
此情此景,齊淼突然想起之前在網上看到的一句話:你媳婦兒跟我媳婦兒跑了。不,是你媳婦兒跟我媳婦跑了。
奪筍呐……
他們剛走到門口,房門就從裡面打開了,開門的是一個看上去挺年輕的男人,便是蘇沫的老公——陳燁林。
看到這一大堆人,他絲毫不意外,直接打開門讓他們進來,“請進吧。”
這幾人也絲毫不見外。
齊淼和韓書早就來了不止一次,齊淼還十分自然的和陳燁林一起泡了茶,拿了各種吃食出來。
顧旌雖然不太高興,但除了顧曉晴,其他人也看不出點啥。
顧曉晴記著他,不時投喂他一下,看上去也滿融洽的。
就剩黎子義孤零零的坐在一旁,端著手中滾燙的茶水,懷疑人生。
他到底是跟著幹嘛來了???
好在齊淼看夠了之後還記得理他一下,直接帶他到了二樓的遊戲室去玩。
三人就在遊戲室打了一下午遊戲。
晚飯是顧曉晴叫了外賣送來的菜,韓書和蘇沫自告奮勇做的。
當然,齊淼和陳燁林也被揪進廚房幫忙了。
顧曉晴有兩個姐姐寵著不用動手,顧旌沒人敢叫他。
黎子義:……
齊淼看他一眼,放過了他。
他一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小少爺,還是別讓他進廚房搗亂了。
吃完晚飯,韓書打定主意要留宿,顧曉晴當然答應。
齊淼和黎子義就沒那麽好的待遇了,被趕出門外面面相覷。
至於顧旌,還是那句話,沒人敢趕他。
……
第二天一早。
韓書本來還想再多待幾天,好好看著自家崽崽不要那麽輕易被拐走,卻被連環幾個電話催的不得不離開。
臨走前特意叮囑蘇沫,一定要看好他們兩個,自家崽崽自己還沒稀罕夠呢!
蘇沫答應的挺好,轉頭就把她的囑托拋到一邊去了。
磕cp不香嗎!尤其是這麽一對神仙cp!
這可是常人想看都看不到的。
……
也不是所有人都像顧曉晴一樣天天閑著,至少顧旌不是。
沒能待多久便離開了。
送走顧旌,顧曉晴站在自己常待的陽台上,喝著酸奶。
蘇沫走過來,腳步停在陰影的邊緣。
“你是認真的?”
顧曉晴回頭看她,“我什麽時候不認真過。”
“也是,”她一笑,“是我想的太多了。”
想起顧旌臨走時欲言又止的模樣,顧曉晴勾了勾唇角,眼中漫出笑意。
她忘記了很多事,但唯獨記得那麽一個人,唯獨記得她曾經答應過他要找到他。
小時候的記憶早已模糊,卻在見到那個人的時候瞬間清晰起來。
她不由想著:有些事,用上注定這個詞,也沒那麽讓人反感。